这番话,既抬高了钱嫂子,又表明了陆云晚无私的态度,听得钱嫂子心中暖流涌动。在厨房这个捧高踩低的地方,她受够了孙厨娘等人的排挤,如今竟得到一位主子(虽然是位份不高的夫人)的赏识和帮助,这份知遇之恩,让她备受感动。
她紧紧攥着那包笋干,重重点头:“秋月姑娘,请你回去转告陆夫人,大恩不言谢!我钱氏一定不负所托!日后夫人但有所需,只要我钱氏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秋月完成任务,悄悄离开了厨房。
第二天,程夫人的小宴如期举行。宴席上,一道用“玉笋”炖制的清汤,味道极其鲜美清甜,获得了在场诸位夫人一致好评,程夫人脸上也颇有光。事后论功行赏,钱嫂子自然得到了褒奖,地位更加稳固,而孙厨娘则气焰大挫。
经此一事,钱嫂子对陆云晚感恩戴德。她虽不敢明目张胆地往来,但从此对锦瑟院的饮食格外上心,份例足额足量,偶尔还会“多”做出一些精致可口的小点心,让秋月带回去。更重要的是,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将厨房里听到的一些风声、看到的一些异常,通过秋月,隐晦地传递给陆云晚。比如,哪个院的丫鬟最近总来要醒酒汤,哪个管事婆子悄悄从厨房拿走了贵重的食材等等。
这些信息看似琐碎,却让陆云晚对府中动态的把握更加清晰。厨房这个信息枢纽,终于被她巧妙地撬开了一个缺口。钱嫂子,这个耿直而感恩的厨娘,成了她在后勤保障和情报收集上的又一重要盟友。至此,陆云晚在侯府下层构建的班底,已然初具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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