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黑市藏在废弃的牲口棚里。
林仲秋掀开挂着的破麻袋,一股混合着霉味和草料气的风扑面而来。
里面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人,都低着头,说话跟蚊子似的,眼神警惕地瞟着四周——这年头搞黑市交易,被抓住可是要扣“投机倒把”帽子的。
她刚站稳,墙角一个戴瓜皮帽的老头就跟泥鳅似的滑过来,帽檐压得快遮住眼睛,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丫头,要啥?陈粮?粗布?还是……治邪病的药?”
说着,眼睛往她竹筐里的黄芪瞟了瞟,喉结动了动。
“我想换点消息。”林仲秋也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块肥皂——这是昨天用剩下的钱买的,上海产的“蜂花”,在黑市能换不少东西,“我弟弟妹妹半个月前在赶集时丢了,龙凤胎,大概六岁,弟弟穿蓝布褂,妹妹扎红头绳。”
瓜皮帽老头掂了掂肥皂,又看了看黄芪,眉头皱了皱:“这俩孩子我有点印象……那天有人看见他们被个外乡人领走了,往东边走的,好像是去了县城方向。”
“县城?”林仲秋心里一紧,“您确定?”
“差不多。”老头把肥皂揣进怀里,又塞给她一小包东西,“这是‘醒神草’,泡水喝能提神,对付那些想害你的小把戏管用。”
说完,转身就钻进了牲口棚深处,跟没出现过似的。
林仲秋捏了捏那包醒神草,叶子干硬,带着股清苦的味道,看着像普通的野草,但老头没必要骗她。
她把药揣好,刚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赵福宝正躲在麻袋后面,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脸上还带着未消的巴掌印。
这丫头怕是盯上自己了。
林仲秋从巷子绕出来时,听见赵福宝在牲口棚外嘀咕:“肯定是来换钱的,想去找那两个小崽子……没门!”——看来她是猜到自己要找弟妹,故意跟来捣乱的。
这丫头怕是没安好心,说不定想跟着去县城搞破坏。
林仲秋冷笑一声,故意脚步加快,心里却多了个心眼——去县城前,得先把家里的事安顿好,免得被这丫头钻了空子。
回村的路上,她特意去了趟学习班,把县城的消息告诉了大哥。
赵建军听完,急得直跺脚:“我就说他们没走远!小花,你别去县城,太危险了,等我出去了再找!”
“哥放心,我有分寸。”林仲秋安慰道,“我就去县城边上问问,不往里走。你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来。”
从学习班出来,天色已经擦黑。
路过村东头的打谷场时,看见赵福宝正跟二丫、三妞嘀嘀咕咕,手里拿着个小布包,不知道藏着啥,看见林仲秋,立刻闭了嘴,眼神躲闪。
林仲秋懒得理她们,径直往家走。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赵秀兰的咳嗽声,比白天厉害多了,还夹杂着说胡话的声音。
“娘!”林仲秋心里一紧,推开门就往里冲。
赵秀兰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嘴里念叨着:“柱子……丫丫……你们在哪啊……”(柱子和丫丫是龙凤胎的小名)
炕边的桌子上,放着碗没喝完的水——她傍晚出门时明明把空碗收进了灶房,这碗水准是后来有人添的。
水里飘着点灰绿色的渣子,散发着股怪味,跟昨天打谷场瞥见赵福宝布包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这丫头,怕是把从后山挖的“迷魂草”偷偷掺进去了,心思竟歹毒到这份上!
她摸出老头给的醒神草,赶紧抓了一小撮,用开水冲泡,又找来块毛巾,蘸着凉水给赵秀兰擦额头。
折腾了半个多时辰,赵秀兰的烧才退了点,呼吸也平稳了些,只是还没醒。
林仲秋看着墙角鸡窝里直挺挺的老母鸡——刚才她端水时,鸡啄了两口碗底的残渣,没多久就倒了。
又回头瞅了瞅昏迷的娘,一股火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这死丫头是真要赶尽杀绝!
她抓起墙角的扁担,指节攥得发白,转身就往外冲。
打谷场那边还亮着灯,赵福宝正得意洋洋地跟二丫、三妞吹嘘:“我就说那药管用吧?保管让她娘醒不过来!到时候她家的粮食和地都是咱们的!”
“福宝姐你真厉害!”二丫拍着马屁,“比赵小花强多了!”
“那是自然。”赵福宝下巴翘得老高,“她就是个丧门星,能跟我比?”
话音刚落,林仲秋就提着扁担冲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打:“我让你下毒!我让你害人!”
赵福宝吓了一跳,尖叫着躲闪,二丫和三妞也吓得抱头鼠窜。
扁担带着风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赵福宝的红布衫被扫到,撕了道大口子,露出里面打补丁的内衣。
“救命啊!杀人了!”赵福宝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往村里跑,嘴里还喊着,“赵小花疯了!她要杀我!”
林仲秋提着扁担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大家快来看啊!赵福宝给我娘下毒!想害死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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