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真的手腕被攥得生疼,林仲秋的力道算不上大,却带着种不容挣脱的执拗,像一把生锈的锁,死死扣住了她。
她能感觉到养母的指尖冰凉,透过白大褂的布料渗过来,激得她后颈发麻。
“妈,您这是做什么?”黄真真试图维持镇定,语气却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尖锐。
“这药是护士刚送来的,医嘱单就在托盘上。”
林仲秋的目光扫过托盘上的医嘱单,打印体的字迹清晰工整,剂量和用法都符合常规。
但她没松手,只是盯着黄真真的眼睛,那双眼隔着镜片,此刻正微微眯起,像被踩到尾巴的猫,露出了藏在温顺底下的警惕。
“我记得,”林仲秋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带着老年人的沙哑,却字字清晰,“你小时候总偷藏药,说苦。那时候你刚到家里,发了场高烧,护士给的退烧药是胶囊,你说像‘小毒药’,非要我嚼碎了混在蜂蜜里才肯吃。”
黄真真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这个细节,是她十二岁刚被收养时的事,距今已经十多年,连她自己都快忘了。
叶畅居然还记得?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用力挣了挣手腕:“妈,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您现在身体要紧,快把药吃了。”
“是啊,身体要紧。”林仲秋松开手,指尖却在刚才接触的地方留下了淡淡的红痕。
“所以这药,我得看清楚了再吃。”
她拿起药瓶,对着光仔细看标签,“硝酸甘油?不对啊,我记得我的常备药里没有这个,医生换方案了?”
黄真真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确实换了药。
原本医生开的是温和的营养剂,她趁着护士换水的间隙,换成了硝酸甘油,这药对心脏急症有效,但若在血压偏低时服用,反而会加重不适。
她算准了叶畅刚抢救过来,血压不稳,想借此让她“病情反复”,为后续的“抢救无效”做铺垫。
“可能是医生根据您的情况调整了,”她强装镇定地解释,“您刚心脏骤停过,用药得更谨慎些。”
“是吗?”林仲秋笑了笑,那笑容落在黄真真眼里,竟有些刺眼。
她把药瓶放回托盘,“那我还是等主治医生来了再吃吧。毕竟是心脏的药,不能马虎。”
黄真真没再坚持,只是默默地收拾起托盘,指尖却在微微发颤。
她有种直觉,今天的叶畅,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叶畅,虽然强势,却总在她面前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仿佛怕触碰到她的逆鳞。
可刚才那双眼睛里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让她莫名心慌。
“那我去叫护士来给您量血压。”黄真真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门关上的瞬间,林仲秋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她拿起那瓶硝酸甘油,对着光看了看,瓶身没有任何异样,但她能感觉到,这具身体对这药的排斥,那是原主潜意识里的警惕。
她将药瓶收好,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这会是个重要的证据,只是现在还不到拿出来的时候。
没过多久,病房门被敲响,张律师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提着公文包,看到林仲秋靠在床头,连忙上前:“叶总,您感觉怎么样?特助说您住院了,我立刻就赶过来了。”
“坐。”林仲秋指了指床边的椅子,“我找你,是为了十年前陈浩父亲的案子。”
张律师的表情严肃起来,他打开公文包,拿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我就知道您会问这个。这是当年所有的卷宗复印件,包括警方的结案报告和我们公司的内部调查记录。”
林仲秋接过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泛黄的纸页上,记录着一段被尘封的往事:十年前,陈浩的父亲陈建国是畅睿科技工地上的一个包工头,在一次施工事故中意外坠楼身亡。警方最终认定为意外,公司按规定赔偿了抚恤金。但陈浩始终认为父亲的死另有隐情,尤其是在他复读考军校被刷下来后,更是坚信是叶畅动了手脚,报复他当年和黄真真早恋。
“当年的施工事故,我们的人全程配合调查,”张律师在一旁解释,“陈建国是酒后违规操作,安全带没系牢才掉下去的,有监控和人证。至于陈浩考军校被刷,是因为他政审没通过——他舅舅有案底,跟咱们公司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仲秋翻到赔偿协议那一页,上面有陈浩母亲的签字和手印,金额是当时规定的三倍。
原主当年是觉得这孩子可怜,额外多给了补偿,没想到反而成了“心虚”的证据。
“这些,黄真真和李晟睿知道吗?”
“我跟他们解释过,”张律师叹了口气,“但他们不信,尤其是黄医生,一口咬定我们销毁了关键证据,还说……还说您当年之所以多赔钱,就是因为心里有鬼。”
林仲秋合上档案袋,指尖在封面上轻轻敲击。
她总算明白原主的第一个心愿了——不是要一个法律上的“清白”,而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宁愿相信捕风捉影的猜测,也不愿相信她这个“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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