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养老院时,阳光正好,巷子里的月季开得正艳。
林仲秋买了束白菊,去了附近的墓园,陈建国的墓就在这里,墓碑上的照片已经有些模糊,笑容却很憨厚。
她把花放在墓前,轻声说:“老陈,事都过去了,你安心吧。”
回程的路上,林仲秋接到了黄真真的电话,语气依旧生硬:“警方说旧案要重新调查,让我去做笔录。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你父亲当年的信交给了警方。”林仲秋握着方向盘,“真真,你该去见见你陈阿姨,她比谁都清楚当年的事。”
“我不去!”黄真真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们都在骗我!她收了你的钱,当然帮你说话!”
“信不信由你。”林仲秋挂断了电话。有些执念,不是靠几句话就能解开的,她需要给黄真真时间,也需要给自己时间。
回到老宅时,李晟睿居然在家,正坐在客厅里和张妈说话,看到林仲秋进来,他愣了一下,站起身,表情有些不自然:“妈,您回来了。”
“嗯。”林仲秋换了鞋,“公司不忙?”
“特助说您去邻市了,我……我有点不放心。”李晟睿的声音很低,“警方那边联系我了,说旧案有新进展,还说……当年陈浩政审没过,确实和您没关系。”
林仲秋看着他,没说话。
“妈,对不起。”李晟睿的眼圈红了,“是我糊涂,听信了真真的话,还……还拿自己的事逼您,我不是人。”
这是李晟睿第一次低头道歉。
林仲秋心里的那块冰,似乎融化了一角。
她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错就好。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别被人当枪使。”
“我知道了。”李晟睿的头埋得更低了,“真真她……她就是钻了牛角尖,等她想通了,会跟您道歉的。”
“随她吧。”林仲秋没抱太大期望,“公司的健康事业部,你自己多盯着点,下周的董事会,我希望看到你的方案。”
李晟睿眼睛亮了亮:“谢谢妈!我一定好好做!”
晚饭时,李晟睿难得留下来吃饭,还主动给林仲秋夹菜,说着公司的趣事,气氛缓和了不少。
张妈看在眼里,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饭后,林仲秋回到书房,继续研究那个铁盒子。
盒子里除了陈建国的信,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丈夫和陈建国年轻时的合影,两人穿着工装,勾着肩膀,笑得很开心。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林仲秋喃喃道。
原主的记忆里,丈夫从未提过和陈建国的交情,想来是怕她担心,毕竟陈建国后来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丈夫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糟心事。
她把照片放回盒子,突然注意到盒底刻着一行小字:“挚友如镜,照见初心。”
这大概是丈夫对这段友情的注解吧。可惜,人心易变,世事难料。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张律师发来的消息:【叶总,黄医生去警局做了笔录,情绪很激动,坚持说您和陈建国的死有关,警方暂时没理会。另外,陈浩那边好像不太对劲,我们的人看到他去了陈建国当年的工地,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林仲秋皱了皱眉。陈浩还没死心?难道他手里还有别的“证据”?
她回复:【继续盯着他,有情况随时汇报。】
放下手机,林仲秋走到窗边,看着老宅的院子。
月光洒在银杏树上,落下一地碎银。
她想起陈太太的话,想起李晟睿的道歉,心里突然有种预感:事情或许不像她想的那么糟。
黄真真的执念,陈浩的不甘,李晟睿的摇摆……这些看似无解的死结,或许都藏着解开的钥匙。
而那把钥匙,可能就是被所有人忽略的“真相”——不仅仅是当年的旧案,还有那些被怨恨掩盖的、曾经真实存在过的温暖。
她摸了摸心口,那里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似乎连灵力都顺畅了些。
原主的情绪在慢慢平复,或许是因为看到了李晟睿的转变,或许是因为陈太太的理解。
“再等等。”林仲秋对自己说。
等陈浩彻底死心,等黄真真看清真相,等所有的误解都烟消云散。
她相信,原主想要的“公道”,不仅仅是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是想让这些被仇恨蒙蔽的人,终有一天能回头看看,曾经,她们也像一家人一样,在这栋老宅里,共享过阳光和早餐。
夜色渐深,书房里的灯光亮了很久。
林仲秋打开电脑,开始整理公司的资料,健康事业部的方案,她要亲自过目。
她知道,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护住原主的心血,也才能给这场漫长的“救赎”,一个坚实的支点。
窗外的银杏叶又落了几片,像是在为这段即将迎来转折的往事,轻轻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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