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东方天际才泛起一抹鱼肚白,程啸天便已从酣睡中醒来。身旁的杨如意睡得正沉,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想来是昨夜的温存让她心满意足。程啸天看着她疲惫却娇憨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柔意,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身子,生怕惊扰了枕边人的好梦,轻手轻脚地披衣下床。
梳洗完毕,程啸天径直往后院的练武场走去。此时的练武场静悄悄的,只有几声清脆的鸟鸣划破清晨的宁静。兵器架上,那柄玄火盘龙锤在熹微的晨光里泛着冷冽的光泽,锤身雕刻的盘龙栩栩如生,龙鳞间嵌着赤红色的纹路,仿佛是用鲜血浸染而成,锤身长七尺三寸,通体由千年玄铁锻造,重达三千斤,寻常人莫说舞动,便是想挪动分毫都难如登天。程啸天走上前,单手握住锤柄,这柄神兵随他征战多年,早已与他心意相通。他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转起炎龙诀,刹那间,一股雄浑炽热的内力自丹田涌遍四肢百骸,周身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原本重达三千斤的玄火盘龙锤,在他手中竟轻如一根木棍,挥舞起来毫不费力。
程啸天沉腰扎马,双臂猛然发力,玄火盘龙锤带着破风之声横扫而出,正是那套披风乱魔锤法。一时间,练武场上锤影翻飞,劲风呼啸。他的身影腾挪跳跃,时而如猛虎下山,锤势沉猛霸道,砸在地面上震得尘土飞扬;时而如灵猿穿梭,身法轻盈灵动,锤尖划过空气,发出阵阵锐啸,锤身上的盘龙纹路在晨光下仿佛真的燃起了熊熊火焰。一套锤法练完,程啸天收势而立,面不红气不喘。他将玄火盘龙锤稳稳放回兵器架,锤柄触地的瞬间,练武场的青石板竟微微凹陷下去,可见其力道之雄浑。正欲转身,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
“好一套披风乱魔锤法!二弟的身手,真是越发精进了!”
程啸天回头一看,只见程咬金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手里提着那柄八卦宣化斧,斧刃寒光闪闪,映得人眼睛发花。程咬金走到程啸天身旁,咧嘴笑道:“二弟且看着,大哥今日也让你瞧瞧我的长进!”说罢,他也不拖沓,当即拉开架势,舞动起八卦宣化斧。
只听“霍霍”的斧风声响,程咬金的天罡三十六斧一招一式使得虎虎生威。从前他只会三板斧的名声早已成了过去式,如今的他,斧法圆融贯通,招招衔接紧密,劈、砍、剁、削之间,尽显猛将风范。那柄八卦宣化斧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大开大合,势如雷霆;时而暗藏巧劲,变幻莫测。一套斧法使完,程咬金稳稳收住身形,将斧头往地上一拄,哈哈大笑道:“怎么样二弟,大哥这斧法,是不是更威猛了?”
程啸天走上前,拍了拍程咬金的肩膀,眼中满是赞许:“大哥,你这天罡三十六斧,已然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放眼天下,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猛将了!”
程咬金得意地扬起下巴,捋了捋颔下的短须:“那是自然!还不是二弟你教得好?想当初我只会那三招,如今能有这般身手,全靠你悉心指点!”
“咱们兄弟之间,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程啸天笑着摆手,语气里满是亲近。
程咬金闻言,忽然凑近了些,挤眉弄眼地压低声音道:“二弟,昨儿个洞房花烛夜,你小子折腾了一宿,累没累着?”
程啸天闻言,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程啸天的体格,你还不知道?别说一宿,就是再来三宿,我也顶得住!”
程咬金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倒是忘了你这小子的身体素质,根本就不是常人能比的!有炎龙诀这等绝学傍身,三千斤的玄火盘龙锤都能耍得跟木棍似的,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兄弟二人站在练武场中,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爽朗的笑声在清晨的庭院里回荡。正说笑间,程咬金忽然一拍大腿,正色道:“对了二弟,时辰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瞧瞧如意弟妹,收拾妥当后,赶紧去给娘请安。我先回屋了,晚点再去找你!”说罢,他提起八卦宣化斧,转身便走。
程啸天应了一声,也转身朝着洞房的方向走去。刚走到门口,便见杨如意正站在窗前梳妆,乌发如云,肌肤胜雪,晨光洒在她身上,宛如画中仙子。杨如意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程啸天,脸颊微微一红,柔声问道:“夫君,你一早去哪里了?”
“去后院练了会锤法。”程啸天走上前,从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馨香,“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咱们去给娘请安。”
杨如意点点头,拿起发簪挽好最后一缕青丝,轻声道:“好了,咱们走吧。”
二人相携着来到程母的住处,刚进门,便见李蓉蓉正陪着程母说话,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点心。程母见二人进来,脸上笑开了花,连忙招手道:“啸天,如意,快过来坐。如意啊,昨夜可还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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