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脱力般软倒,泣不成声:“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白战终于收紧臂弯将她完全禁锢,下颌抵在她发顶轻蹭。帐外传来三更梆子声,他望着摇曳的烛火,喉结艰难的滚动:“他没死。”
感觉到怀中人瞬间僵住,又补充道:“昨夜北狄偷袭,拓跋野带兵退敌去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白战再混账…也不会杀你放在心上的人。”
树儿身子一颤,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一场梦:“不弃哥哥…你真的没有骗我?”她纤细的指尖抚上白战紧绷的下颌,在那双幽深的眼眸中寻找答案。
看到他眼底的坦荡时,她突然慌乱起来,急忙捧起他被咬出血痕的手腕。殷红的齿印在麦色肌肤上格外刺目,她心疼的凑近她,轻轻呵气,柔软的唇瓣几乎贴上他的伤口,愧疚自责:“对不起!我不该不相信你…”
不等她把话说完,白战突然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住了她颤抖的唇。这个吻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些天的隐忍都倾注在这一刻。树儿呜咽着攥紧他的衣襟,却被他更用力地按进怀里。
“傻娇娇,你永远不需要对我道歉。”他在换气的间隙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粗糙的拇指抹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但若再敢为别的男人哭成这样…”未尽的话语化作又一个缠绵的吻,这次温柔的让她心尖发颤。
帐外传来将士操练的号角声,却盖不住彼此紊乱的心跳,树儿红着脸埋进他颈窝,突然听见男人闷笑:“不过昨夜…”他故意停顿,满意的看着怀里瞬间绷紧的小妻子:“拓跋野确实挨了我三记窝心脚。”
晨光透过军帐的纱帘,树儿闻言猛地仰起小脸,杏眸里泛起潋滟水光,手指下意识绞紧他胸前的衣襟:“阿兄他…”
男人见她急得眼尾都染上绯色,顿时懊恼自己的玩笑,连忙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头轻吻她轻颤的睫毛,声音温柔的不像话“骗你的,为夫昨夜确实踹了他三脚,只是轻微的皮外伤。”
男人带着薄茧的拇指抵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止住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眼底盈满宠溺:“因那混帐说,若是我让她妹妹掉一滴眼泪,他便掀了我这破军帐。”
树儿怔住,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的悬在腮边:“那…那后来呢?”
男人忽然托着她的腰肢将人高高抱起,惹得她惊呼着搂住他的脖子。男人突然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后来啊,为夫就当着他的面,亲得我家小娇娇在睡梦中笑出了小酒窝。”
树儿噗嗤笑出声来,忽然被男人执起玉手,塞进一块还带着体温的玉葫芦:“这是?”
“你兄长给你把玩的。那莽夫今早扔下这个就跑了”男人握着她手指轻轻摩挲。又在她指尖轻咬一口,“说什么,让我好好照顾你,他去给娇娇猎最好的火狐镶斗篷。”
两个男人别扭又真挚的关怀让树儿心头一暖,笑着笑着就落下泪来。她索性将小脸埋进他坚硬的战甲里,故意蹭花妆容,狡黠地眨着湿漉漉的眼睛:“那…夫君要不要也去猎只白虎,毕竟阿兄猎到狐狸……”
不等她把话说完,就被封住唇瓣,白战宽厚的乎掌稳稳护在她后脑与战甲之间。他抵着她光洁的额头低笑,嗓音沙哑:“为夫早就猎到了,全草原最狡猾的小狐狸,此刻不正乖乖窝在我怀里?”
直到日上三竿,莫寒与拓跋野二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军营。拓跋野正要回帐休息,忽听妹妹的军帐中传来白战的声音:“你阿兄昨夜胸口中了一箭,军医说没伤到要害,还有救。”
自家妹妹带着哭腔的惊呼传来:“什么?阿兄他受伤了。”
帐外适时传来拓跋野暴跳如雷的吼声:“白战!你他娘的不但咒老子,还敢弄哭我妹妹,老子的刀了?”拓跋野火冒三丈,一把掀开帐帘。
帐内,白战正搂着泪眼婆娑的树儿,闻言挑眉:“这不是活蹦乱跳的么?”
树儿呆了一瞬,随即扑上去检查兄长的伤势。拓跋野手忙脚乱地躲闪:“别听这混蛋瞎说!就胳膊上划了道小口子…”
白战慢悠悠地补充:“他单枪匹马杀入敌阵,差点被围…”
“白战!”拓跋野截住话尾,气得跳脚:“老子跟你没完!”
树儿已经红了眼眶,死死拽着兄长衣袖:“阿兄,你怎么能…”树儿哽咽了一下,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拓跋野手足无措的哄着妹妹,转头对白战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
白战从容不迫地倒了杯茶喂给树儿,继续说:“对了,莫寒缴获的北狄布防图…”
“在老子这儿!”拓跋野从怀中掏出染血的羊皮卷,得意洋洋的晃了晃:“看见没?你阿兄我…”
话未说完,树儿已经揪住他的耳朵往军医帐拖去:“现在!立刻!去包扎!”
白战抿着茶,看着大舅哥龇牙咧嘴的被拖走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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