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爆火的后劲儿，比姜愿想象的还要大。
接下来的几天，丽姐直接忙成了陀螺，电话几乎长在了耳朵上，走路都带风。
姜愿的小公寓也彻底成了临时办公室，茶几上堆满了各种合作意向书、剧本和品牌画册。
“愿愿！快！看看这个！”丽姐刚挂了一个电话，兴奋地把一本精美的画册推到姜愿面前，“蓝血顶奢A家！他们居然主动找上门，想邀请你成为他们新系列香水的亚太区代言人！这可是title（头衔）！”
姜愿接过画册，封面上模特冷艳高贵，确实是顶级大牌的调性。她记得很清楚，就在几个月前，这个品牌的公关还瞧不上她呢。
“还有这个！”丽姐又抽出一份文件，“国民度超高的牛奶品牌，想找你做形象代言人！开价这个数！”她比划了一个手势，眼睛亮得吓人。
姜愿挑挑眉，确实是个让人心动的数字。
“不过，”丽姐话锋一转，脸上露出精明算计的笑容，“我给他们回了，说咱们档期太满，得考虑考虑。哼，当初他们嫌咱们风评不好拼命压价，现在想轻易捡漏？没门！”
姜愿看着丽姐那副“钮祜禄·丽姐”上身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行啊姐，现在谈判底气很足嘛。”
“那必须的！”丽姐腰杆挺得笔直，“你现在可是实打实的流量与话题担当！综艺收视率霸主！咱们现在挑合作，不光看钱，还得看逼格，看能不能提升你的商业价值！”
正说着，丽姐的助理抱着一摞新的快递进来，全是各大品牌寄来的新品礼物，从护肤品、化妆品到珠宝、包包，几乎堆满了角落。
“愿愿姐，这是P家刚送来的当季新款手袋，说希望您能喜欢。”
“这是Y家寄来的全套口红礼盒，全色号！”
“还有这个，是S家总监亲自为您挑选的礼服，邀请您出席他们下个月的晚宴。”
这待遇，简直是顶流标配。
姜愿看着那堆成小山的礼物，心里没啥波澜，倒是系统界面里，因为持续不断的热度和正面讨论，能量槽一直维持在满值状态，甚至隐隐又拓宽了一丝丝上限。
这种实力带来的底气和安全感，比任何礼物都让她踏实。
丽姐一边翻着行程表，一边念叨：“几个一线杂志的封面拍摄已经排到下个月了，两个S级综艺的常驻MC邀约还在谈，李导那边也约了下周试镜……愿愿，咱们真的熬出头了！”
她说着，眼眶又有点红：“想想几个月前，咱们连个像样的站台活动都接不到，现在……姐真是跟做梦一样。”
姜愿给她递了张纸巾，笑道：“丽姐，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擦擦，赶紧接着做梦，啊不，接着干活。”
“对对对！干活！”丽姐破涕为笑，干劲十足。
趁着丽姐去隔壁间打电话的功夫，姜愿拿起手机刷了刷微博。
#姜愿 综艺福星# #拜愿愿不挂科# 等话题还挂在热搜榜上，她的粉丝数又涨了一大波，评论区一片祥和，全是夸赞和玩梗。
但刷着刷着，她眉头微微蹙起。
在一片好评中，总会零星夹杂着几条极其扎眼的评论。
【资源咖罢了，综艺有剧本罢了，真当自己有多牛逼？】
【一看就是睡上去的，不然哪来这么多好资源？坐等塌房。】
【粉丝别吹了，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这些评论的点赞数不高，很快就被粉丝压了下去，但出现的频率却有点异常。
而且点进那几个主页去看，要么是新号，要么就是内容空洞，专门转发各种黑料。
姜愿心里那根弦微微绷紧了一下。
李莽的水军，看来从来没离开过。只是暂时被巨大的正面声量压了下去，像潜伏在暗处的毒蛇，等待着反扑的机会。
她退出微博，下意识点开微信，看了一眼和霍凛的对话框。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那天他助理发来的“水军IP已追踪”。
他那边……应该也知道这些暗流涌动吧？
正想着，丽姐一脸兴奋地举着电话冲了回来，捂着话筒对她无声呐喊：“是霍氏集团旗下珠宝品牌的商务总监！想谈合作！”
姜愿愣了一下。霍凛公司的品牌？
她点点头，示意丽姐去谈。
丽姐走到阳台，语气瞬间变得专业又热情：“喂，刘总监您好！哎呀久仰久仰……对对，是我们家愿愿……嗯嗯，品牌挚友？哦不，是直接代言人？哎呀这个……”
姜愿听着丽姐在阳台那边“嗯嗯啊啊”，心里有点微妙。
这到底是正常的商业合作，还是……来自大佬的又一次“无声的撑腰”？
没过多久，丽姐红光满面地回来了，激动地搓手：“愿愿！霍氏珠宝！他们旗下那个高端线‘翎羽’，想请你做全线代言人！title给的足，价格更是这个数！”她又比了一个更高的手势。
“他们那边说了，看中的就是你独特的话题度和……玄学体质，觉得和他们品牌‘涅盘重生’的理念特别契合！”
这个理由，倒是无懈可击。
姜愿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姐你觉得没问题就谈吧。”
“没问题！必须没问题！这可是霍家的资源！多少人抢破头都拿不到的！”丽姐兴奋地原地转圈，“我得赶紧去重新做一份评估报告！咱们的报价单还得再往上提一提！”
看着丽姐忙碌的背影，姜愿走到窗边。
楼下似乎总有那么一两辆陌生的车停着，车里的人偶尔会举起相机。
是狗仔？还是……别的什么人？
楚宣那张温润带笑的脸又一次浮现在脑海。
成功的喜悦是真的，但那种被暗处毒蛇盯上的冰冷感觉，也是真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不管怎么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现在，有流量，有能量，有慢慢积累的资本，还有……一个似乎暂时站在她这边的神秘大佬。
她倒要看看，这场仗，最后会是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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