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云烟不懂,她为什么会输得一败涂地。
就在前些时候,她为了让年世兰看到自己的价值,看到自己比那个温芳有用得多,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去争宠。
她成功了。
王爷来她房里的次数明显多了起来。
那个温芳,根本争不赢她。
无论是容貌、才艺,还是伺候人的手段,温芳都比不上她。
可年世兰却更生气了。
非但没有半句夸奖,反而屡次寻由头责罚她。
她不知道,年世兰心里早已笃定,以费云烟的体质和王爷对她并不算格外深厚的恩宠,她根本生不下孩子。
既然生不了孩子,再得宠也是个没用的花瓶。
而抬举温芳,不过是看中她身子骨好,性子软糯好拿捏,指望着她能为自己生下一个孩子,日后养在自己名下,多个依靠。
费云烟这般不知分寸地争宠,就是在打乱年世兰的布局,就是在给她添乱。
年世兰怎能不恼?
如今,好不容易趁着费云烟被王爷冷落的机会,温芳才能偶尔被王爷多召幸几次。
年世兰绝不能再让费云烟出来搅局,坏了她的计划。
所以,之前荷花池边那场冲突,根本就是年世兰在背后授意温芳去做的。
否则,凭温芳那个一贯忍气吞声的胆小性子,怎么也不敢主动去挑衅素来厉害的费云烟。
那方被污损的云锦帕子,不过是个发作的引子。
结果如年世兰所愿。
费云烟不仅被王爷斥责了不安分,还罚抄书思过。
这还不够,年世兰又添了一把火,动用了协理之权,直接断了费云烟的月俸和精细吃食。
她就是要给这个看不清形势的蠢货长长记性。
让她安分点,别一天到晚和自己对着干,给自己心里添堵。
曹琴默,就是在费云烟最艰难、最落魄的时候,出面接济了她。
比如,秋日渐凉,绣房却没送来秋衣和布料,都是曹琴默将自己的份例允出来,才给了费云烟赶制秋衣的机会。
比如,厨房见费云烟失势,送来冷饭馊菜,曹琴默就邀请她一同用膳。
再比如,费云烟被罚抄书,手腕酸疼,曹琴默就陪着抄写,让她能喘口气。
眼瞧着半月过去,费云烟的《女则》《女训》也抄了半月,厚厚一叠纸堆在案头,总算到了尾声。
这一日,曹琴默看着费云烟终于放下笔,抄完了最后一遍,揉着手腕。
她脸上才露出踟蹰犹豫的神色,轻声开口:
“费姐姐,妹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费云烟这几日受了她的恩惠,语气也和缓许多:
“你这段时间帮衬我,我都记着。你也算与我共患难了。不必遮掩,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曹琴默这才压低声音道:
“年侧福晋似乎知道我暗中帮衬姐姐的事了。前儿发放月例,管事的说我用度超支,这个月的月俸,也一并给断了。”
她脸上露出无奈神色:
“只怕日后,妹妹想帮姐姐,也是有心无力了。”
费云烟一听,顿时炸了毛,猛地一拍桌子:
“她年世兰欺人太甚!怎么,如今有了温芳那个新人,就一定要将我往死里逼吗?连你接济我都要管?”
曹琴默慌忙上前拉住她的袖子,急声道:
“姐姐快小声些。隔墙有耳,莫让人听见了!”
“年侧福晋若是更生气,咱们往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
费云烟胸口剧烈起伏,但看着曹琴默紧张的神情,终究还是偃旗息鼓,重重坐回椅子上,只是脸上愤懑难平。
曹琴默见她冷静些,才继续劝道:
“费姐姐,依我看,年侧福晋此举,未必是真要逼死我们。更像是逼您去她那儿低个头,认个错。”
“您跟了她五年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总不至于如此绝情,真将人逼上绝路。”
费云烟抿着嘴,默不作声,脸上写满了不服。
曹琴默叹了口气,声音更轻,却字字敲在费云烟心上:
“姐姐,您想想,如今年侧福晋在府中,是与福晋分庭抗礼的。”
“您又一直是和年侧福晋交好的,这么多年下来,福晋那边……”
“您觉得,您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话戳中了费云烟的要害。
她脸色白了白。
确实,她早已被打上年世兰一党的烙印,此刻就算想去投靠福晋,对方也未必肯信肯收。
曹琴默观察着她的神色,知道说动了,便提议道:
“不如这样,我陪姐姐去一趟事务院。”
“用我攒下的份例银子,挑几样精致讨巧的物件,给年侧福晋送去做赔罪礼。”
“姿态放低些,她面子上过去了,气自然也就消了。”
费云烟沉默片刻,终于不情不愿地点头:
“难为你,这般为我着想。”
曹琴默脸上露出笑意,带着点自嘲:
“姐姐快别这么说。”
“你若能得了年侧福晋的宽宥,我的月俸也好早日发下来,日子才能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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