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火车缓缓驶入神都站,时间已经悄然来到了晚上七点多。
杜明五和杜广志叔侄二人拖着行李,缓缓走出出站口。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不绝于耳。就在这时,杜广志突然眼前一亮,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群人正高举着一块牌子,牌子上赫然写着“五叔,欢迎你”几个大字。
杜广志不禁感到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自己的爷爷竟然如此声名远扬,连在这陌生的神都站都有人专门来迎接。他下意识地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杜明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兴奋和好奇。
杜明五感受到了杜广志的小动作,他转头看了一眼杜广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笑容。然后,他深吸一口气,迈着稳健的步伐,径直朝着那举着牌子的人群走去。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年岁稍长之人步履匆匆地迎了上来。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切,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来人。尚未走到近前,他的双手便已如疾风般迅速伸出,似乎想要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五叔啊,您可算来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和期待,“我家老爷走了之后,我就一直盼望着您能来神都逛逛。之前多次邀请您,您都婉言谢绝了。这次要不是实在没办法,家里都快容不下了,我也不敢轻易打扰您这安静的生活啊!”
杜明五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对老郝说道:“老郝啊,你看咱俩年纪相仿,你老是一口一个‘五叔’地叫着,这不是把我叫得更老了嘛!”
老郝听后,却不以为然,他大声嚷嚷着解释道:“哎呀,五叔,这可没办法呀!老爷在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称呼您的,我自然也得跟着这么叫啊。不然的话,岂不是我比老爷还要长一辈啦?那这成何体统啊!”
杜明五把手里提溜的换洗衣裳递给杜广志,坐上老郝准备的车,不再说话闭目养神。老郝一看这架势,也不敢多言,把杜广志从另外一个车门让进车,自己坐上副驾驶,吩咐司机往他的东家徐家开去。
从火车站到位于市中心的徐家虽然路程不远,但是市区里面难免有这样那样的障碍影响通行。走走停停的,杜明五被晃得睁开了眼,问道:“老郝,你东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为啥几次三番又是人去请、又是信来投的。”
老郝听到杜明五的询问后,他那原本就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涌出了几滴泪水,仿佛是被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某个痛点。他嘴唇微颤着,缓缓开口说道:“老东家是前年离世的,当时他以新东家接手了徐家的拖拉机厂。其实,新东家真的很勤奋,也非常善于应酬,他比前任东家更加努力地维持着拖拉机厂的运营。可不知为何,尽管他如此拼命,生意却一天不如一天,每况愈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请您过来看看啊。”
杜明五听着老郝的叙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他沉默片刻,然后问道:“老郝,我二十年前给你东家看风水的时候,曾说过以后生不相见。如今时光荏苒,一晃眼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么,他现在葬在何处呢?”
老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答道:“就是您当年给看的那块阴宅啊,就在北邙山上,紧挨着东家的老爷子。”
杜明五一听,本来老神在在的,猛地咳嗽了几下,眉头微微皱起,低头思考起来,又伸出手恰恰算算,一样手势重复了十二下才停下来,随后有气无力的对老郝说:“先到徐家再说吧。”说完又闭目养神起来了。
杜广志一看爷爷这样子,很像在赶路之前给别人掐算过的形态,示意老郝不要再说话了,保持安静。
老郝从副驾上扭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到了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汽车行驶了快半个小时,终开进了徐家大院,杜明五在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两侧,也没说什么,脸色平静的下了车,转头让老郝先带他去安排的住处休息一下。
路过一个小花池,神都正是牡丹花开的茂盛的时候,花池中的牡丹有多种颜色,仿佛在向客人争奇斗艳。老郝把杜明五让进一间收拾好的房间,杜明五告知老郝,他们爷孙俩住一个房间就行了,不要再另外收拾了。
老郝给杜明五爷俩关上了门,去找东家回信儿。
进到屋里,杜明五看关好了门,拿出了罗盘,在屋里不断地走来走去;杜广志也没法打扰他,好一会儿,杜明五扶着桌边椅子坐了下来。
杜广志看爷爷也没有去休息的打算,开口询问道:“爷,怎么了,我看你从进来这家的门就一直神神秘秘的。”
杜明五凝视着孙子,半晌后说道:“我二十年前给这家看过风水,宅院当时选得极好,风水上佳,可能是因为这么些年改扩建了,原来的风水破坏了一点,但是也不碍什么大事;刚刚我用这家老东家的生辰八字想算一算他埋的具体地方和大致方位,但是我心里一直不出现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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