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的感知突然一顿——百米外,有株植物的叶片正泛着淡淡金光,像是月光凝成了实体,裹住了整株花茎。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苏蘅的呼吸几乎凝固。
那缕甜香此刻化作实质的牵引,顺着她指尖的感知线直往密林钻。
小柱子被她攥得生疼,却也不敢出声,只把脸贴在她背上,连喘气都放轻了。
月光漏下的光斑里,那株花终于显了形。不是野菊,不是山茶花,是株她从未见过的灵植。 茎秆如青玉雕琢,叶片边缘泛着流动的金芒,最中央的花苞裹着层薄如蝉翼的白膜,像被月光浸过的珍珠。
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仿佛能沁入人心。
苏蘅蹲下身,指尖刚要触到叶片,叶片突然轻轻一颤,传来细若蚊蝇的“啾”声——是灵植在说话。
“疼……好疼……”那声音带着幼崽般的委屈,混着清冽的药香钻进她耳膜。
苏蘅瞳孔微缩,这才注意到叶片背面爬着细密的褐色斑点,像是被某种虫蛀过。
她顺着感知探进灵植根系,发现根须上缠着团黑褐色的菌丝,正缓缓啃噬着白嫩的根肉。
“别怕,我帮你。”苏蘅轻声说,指尖按在茎秆上。异能如温水流过,菌丝接触到她的力量瞬间蜷缩,灵植的叶片却猛地舒展,金芒大盛,连花苞都颤了颤,裂开条细缝,透出内里蜜色的花瓣。
小柱子终于憋不住,凑过来看:“蘅姐姐,这花在发光!”
“嘘——”苏蘅突然按住他的嘴。脚下的野蕨突然疯狂晃动,叶片指向左侧五丈外的灌木丛。
她顺着看过去,断折的树枝还挂着新鲜的树汁,泥地上的脚印半深半浅,前掌压痕重——是常年干重活的人留下的,鞋尖沾着青竹村特有的红土。
更让她脊背发凉的是,其中一个脚印里还嵌着半片碎瓷,和村东头阿牛常用的粗瓷碗花纹一模一样。
“有人来过。”苏蘅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掌心沁出冷汗。
她快速扫过四周,发现灵植旁的野荆棘被人为扯断,露出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显然是提前踩好的路。
那黑褐色的菌丝……她突然想起今早路过祠堂时,王婆说镇上来了个穿灰布衫的外乡人,手里攥着个写满符咒的布包,逢人就问“青竹村后山有没有带金斑的怪草”。
“蘅姐姐?”小柱子扯她衣袖,“那脚印……”
“是阿牛他们。”苏蘅的指甲掐进掌心,“或者更麻烦的人。”她正要把灵菊连根挖起,远处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混着粗哑的吆喝:“那小贱蹄子肯定往深处钻了!都给老子散开搜!”
阿牛的声音像块炸雷,在林子里滚了两滚。
苏蘅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声音离得太近了,最多半柱香就能搜到这片林子。
小柱子的身体瞬间绷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发颤:“是阿牛哥!他、他手里有柴刀!”
“别怕。”苏蘅反手搂住他的腰,眼睛却死死盯着灵菊。
此刻花苞已完全绽开,蜜色花瓣上凝着露珠,每片都泛着淡金光晕,治愈的气息裹着青草香往鼻腔里钻。
她咬牙扯下腰间的布帕,快速裹住灵菊根系,指尖掠过野藤:“藤子,帮我把土填回去。” 藤蔓应声而动,卷着松针和落叶盖在刚挖的土坑上。
苏蘅把灵菊塞进怀里,用外衣兜住,又解下小柱子的布腰带,把布包缠在两人腰间——这样就算跑散了,灵菊也不至于掉。
“一会儿跟着我往溪涧跑。”她低头对小柱子说,声音稳得像山岩,“阿牛他们脚程重,溪涧石头滑,咱们能甩开。”
“可、可要是被抓到……”
“抓不到。”苏蘅摸了摸他后颈,那里还沾着进山时的草屑,“你记不记得村头老槐树说过?去年秋天,阿牛追兔子摔进溪涧,左腿到现在还使不上劲。”
远处传来阿牛的骂声:“那小贱蹄子要是敢碰后山宝贝,老子打断她的腿!”这次更近了,连“咔嚓”的踩断枯枝声都清晰可闻。
苏蘅攥紧小柱子的手,感知如蛛网般铺开——左边溪涧边有丛野杜鹃,能挡住半人高的身影;右边是片荆棘丛,阿牛最怕扎手。
她果断拽着小柱子往左边跑,野杜鹃的枝条自动往两边分开,又在他们身后合拢,只留下片晃动的绿叶。
小柱子跑得直喘气,却不敢出声,只把脸贴在她背上。苏蘅能感觉到怀里的灵菊在轻轻发烫,像团小太阳,把她的衣襟都焐暖了。
阿牛的骂声还在身后追着,可她的心跳却越来越稳——这株灵菊,她要定了。直到两人躲进溪涧旁的岩缝,苏蘅才敢把灵菊掏出来。
月光透过岩缝照在花瓣上,金芒更盛了,连小柱子都看得入神:“蘅姐姐,这花……”
“嘘——”苏蘅突然捂住他的嘴。
岩缝外传来阿牛的脚步声,还有柴刀刮过岩石的刺耳声响:“那丫头肯定没跑远!都给老子仔细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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