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坐在煤渣筐后,手里的玉佩还在发烫,剑刃在膝盖上泛着冷光。他没起身,也没追进去。他知道,刚才那一眼,不是偶然。
有人在等他。
而且,那个人,知道这块玉的存在。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像是个寻常赌客般朝赌坊走去。门依旧虚掩,那道昏黄的光从缝隙里漏出来,照在他鞋尖上,像一层薄油。
他推门进去。
屋内比想象中宽敞,几张破旧赌桌横七竖八摆着,墙角堆着空酒坛,地上散落着几张被踩烂的骨牌。没有赌客,也没有庄家。只有一个老头趴在柜台上打盹,口水顺着嘴角流到账本上。
林风扫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靠墙的那个杂役身上。
那人正低头扫地,动作慢得像是在数每粒沙子。灰布袍洗得发白,袖口磨出了毛边,腰背微驼,活脱脱一个干了三十年杂活的老仆。可就在他帚尾划过地面的一瞬,林风的耳朵动了一下。
那声音不对。
不是木杆碰地的“啪”,也不是尘土飞扬的“沙”,而是一种极细微的、带着弧度的“嗡”——就像剑锋切开空气时,震出的那一声轻鸣。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藏身于一根承重柱后,左手仍攥着玉佩。热度没降,反而更盛,几乎要烙进掌心。
系统界面悄然浮现:【检测到残余剑意波动,来源:清扫者】
【强度评级:宗师后期(压制状态)】
【建议保持距离,避免主动挑衅】
林风眯了下眼。
宗师后期?还是压制状态?
他忽然想起断魂崖上谢晓峰握剑的样子——那种把天地都压进一寸剑锋里的沉静。眼前这人虽佝偻,但那份“收”的劲儿,如出一辙。
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三个醉汉撞了进来,满身酒气,领头那个脸上有道疤,一脚踹翻最近的赌桌,吼道:“开门不做生意?当老子们是叫花子?”
掌柜惊醒,慌忙起身:“坐坐坐!爷们想玩啥都行!”
“骰子呢?银子压五百!”疤脸男一把抓起桌上铜壶就往地上砸,“再磨蹭,连你一块砸!”
另外两人也跟着起哄,抄起板凳就要往墙上甩。
林风眼神一凝,手指搭上剑柄。
他不信这些人敢在宗师眼皮底下撒野,除非……这是试探。
可还没等他动,角落里的杂役动了。
阿吉放下扫帚,慢吞吞走到墙边,拎起一把普通的竹扫帚,手腕轻轻一抖。
帚尾离地三寸,斜斜点出。
那一瞬间,林风的呼吸停了半拍。
——那是“夺命十三剑”第七式的变招,燕十三在雪原上刺穿三名黑衣杀手的那一式。不同的是,燕十三用的是剑,这一击,用的是扫帚。
而且,快得看不见过程。
只听“咔”一声,疤脸男右手腕应声错位,整个人跪倒在地,惨叫连连。其余两人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帚尾已在空中划了个半圆,顺势抽在第二人膝盖侧面,那人闷哼一声,直接栽倒。
第三人吓得往后退,却被扫帚尾端轻轻一点肩井穴,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阿吉收回扫帚,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低头清扫。碎屑、骨牌、酒渍,一点点聚拢成堆。他的动作依旧缓慢,神情麻木,仿佛刚才只是掸了掸灰。
赌坊里安静得可怕。
掌柜哆嗦着爬起来,赔笑:“多谢阿吉哥出手,我……我去拿伤药。”
阿吉没理他,只低声说了句:“别让他们死。”
声音沙哑,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林风靠在柱子后,额头沁出一层细汗。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
系统界面猛地弹出红色警报:【检测到夺命十五剑前奏剑意!强度评级:宗师后期!来源:目标“清扫者”】
【轨迹回放分析中……】
【匹配成功:扫帚划弧与“夺命十三剑”第七式“孤雁啄食”吻合度97%,附加“收锋归鞘”意境,疑似自创改良】
林风盯着那行字,心跳加快。
夺命十五剑,传说中能撕裂天地的杀招,连燕十三自己都不敢轻易施展。而现在,这个穿着破袍子、扫地卫生的男人,竟在随手一击中露出了它的影子?
更可怕的是,他不仅会,还能把它压进一把扫帚里,压得连杀气都不外泄。
这不是隐藏实力。
这是把剑意炼进了骨头缝里。
林风缓缓松开剑柄,手心已是一片湿热。他忽然笑了,笑得有点丧。
“难怪谢晓峰能被称为天下第一。”他低声嘀咕,“别人练剑是为了杀人,他练剑……是为了不杀人。”
可越是这样,越让他想打。
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确认——确认自己这些年拼死拼活攒融合点、抢机缘、跟宗师拼命,到底值不值得。
他摸了摸怀里的玉佩,温度已经稳定,但仍在微微跳动,像一颗不肯安分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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