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料想那般,那株所谓“残缺”的灵淬草,断口崭新,分明是刚刚被王麻子暗中掐断的!
“王管事,”许清辞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他举起那株灵草,亮给周围渐渐被动静吸引过来的其他杂役弟子看,
“这断口崭新,而且另外一截也在药篓中,分明别人故意折断,你作何解释?”
周围的杂役弟子们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平日也没少受王麻子的盘剥克扣,
此刻见有人敢反抗,目光中既有惊讶,也带着一丝快意和期待。
王麻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众目睽睽之下,证据确凿,他顿觉颜面扫地。
但他仗着管事身份和比许清辞高出一层的修为,强自镇定下来,色厉内荏地喝道:
“许清辞,你胆大包天!不仅以次充好,污蔑管事,甚至还敢对管事动手!
我看你是要反了!我这就上报长老,将你逐出宗门!”
许清辞丝毫不惧,将药篓重重放下,踏前一步,压低声音,只有两人能听清:
“王麻子,我敬你是管事,你却屡次三番欺压于我。
以前我忍让,是懒得与你计较。
今日你若再胡搅蛮缠,我不介意跟你撕破脸。
你干的那些肮脏事大家心知肚明,若是我将这些事捅到高层那里,看被逐出师门的是你还是我?”
王麻子瞳孔一缩,他欺软怕硬惯了,此刻被许清辞的气势完全压制,
又摸不透许清辞的真实底细,心中顿时怯了。
他也明白,事情真闹大了,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负责这一块的长老虽跟他一条线,不会为了一个五灵根弟子重罚他,
但一旦事情闹大,肯定不会让他继续坐这个位置。
那以后哪还有油水可捞。
“你…你…”
王麻子嘴唇哆嗦,气势全无。
许清辞见好就收,伸手拍了一下王麻子,语气恢复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
“这里共计三十二株灵淬草,除去定额三十株,多余两株,你按规矩,折价计入我的月俸。
王管事,清点一下,给我个凭据吧。”
王麻子脸色变幻,最终咬了咬牙,悻悻地清点起来,动作麻利了许多,再不敢搞小动作。
至于被他折断的那一株,自然是要他自己补上了。
围观弟子见此一幕,顿时变得惊奇起来。
他们可是鲜少见王麻子吃亏。
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何事喧哗?!”
随着话音,一位身着青色道袍、面容清癯的老者越过众人,缓步走入。
老者目光如电,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分管这片灵植园的外门长老,赵明龙。
见赵明龙,众弟子纷纷拱手施礼。
“见过赵长老...”
赵明龙微微颔首,他目光扫过桌上灵草和神色各异的两人,最后落在许清辞身上,带着审视。
“发生什么事了?”
许清辞心中一凛,抢先一步,躬身行礼,语气平静地说道:“回赵长老,没什么大事。
方才王管事清点灵草时,可能一时数错,弟子心中焦急,与王管事争辩了两句,声音大了些,惊扰了长老,还请长老恕罪。”
赵明龙眉头微皱,看向王麻子:“哦?是如此吗?”
王麻子此刻哪里敢节外生枝,自然不敢说出自己刚才被许清辞震慑的实情,那只会显得他无能。
他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赵长老明鉴,是弟子一时疏忽,数错了数目,已经更正,许师弟本次的例草已经达标了。”
赵明龙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王麻子前后的态度变化的异常?
他虽不知具体缘由,但他一眼就看出王麻子的慌张。
“哼!”
赵明龙冷哼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许清辞,“即便事出有因,与管事争执,便是你的不对!
宗门规矩,尊卑有序,岂容你小小杂役弟子质疑?
看来是平日劳作还不够磨砺你的心性!”
许清辞低头,一副诚惶诚恐:“弟子知错。”
赵明龙拂袖:“既如此,灵植园的活儿你先放一放,去杂物阁整理阁内杂物三个月,静静心性!
也好让你明白,何为规矩!”
这个惩罚,无关对错,只为维护“权威”。
王麻子在一旁暗喜,虽不知赵明龙用意,但看到许清辞受挫,他心中快意。
许清辞身体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深深一揖,声音听不出波澜:
“弟子……领罚。”
赵明龙眉头再皱,又补充了一句:“今晚就去!”
许清辞微微欠身。
王麻子则是飞快地写好凭条,盖上手印,递给许清辞,许清辞接过凭条,看也不看王麻子,转身便走。
赵明龙看了一眼王麻子,眼中闪过一抹不满,不过并没多言,转身离开。
.....
走出灵植园,许清辞回头望了一眼那片熟悉的田地和棚屋,微微摇头,
“杂物阁……清静之地,倒是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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