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壮当然知道张大妮家怎么走,之所以这么问,他只是想证实陈青和那个杨姐所说的关于张大妮和陈家旺上床的话而已。
供销社里陈青和杨姐的说法,加上老大爷愤恨的语气,让高大壮彻底信了传言。他攥紧拳头,满脸悲愤地朝着张大妮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此时,张大妮的父亲张景明正被公社叫去,在会议室里接受几个工作人员的严厉审问。
昨晚上那几个人回来后把遭到父女俩呵斥的事情向等在宿舍的陈家旺进行了汇报。
陈家旺虽然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吃了一惊:张景明敢替张大妮出头,张大妮是否将前晚想强暴她的事和她爸说了?做贼心虚的他连忙安排人员在今天上午把张景明带到公社会议室,逼着他写交待材料。
张大妮则因为前两晚上接连受到惊吓,一夜都没合眼,头昏脑涨得像生了场大病,她只好向生产队请假。好在现在处于农闲时期,生产队长杨怀邦便允了假。
昨晚那几个人放话今天要来收拾她,忐忑不安地她躺在床上,生怕门外突然响起动静。母亲吃过早饭后搀扶着父亲一起去了公社,父亲因连日大强度的劳动已伤痕累累,需母亲搀扶着,家中只剩下张大妮。她望着茅屋顶的细茅草,想起近两三天的事,内心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满脸怒容的高大壮闯了进来。
“大壮?你怎么来了?”看到满脸悲愤的高大壮,病恹恹的张大妮从被窝里探出头,挣扎着欠了欠身,“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怎么了?”高大壮冷笑一声,“我没想到你张大妮看着单纯,心思竟这么龌龊!”
“我心思怎么龌龊了?”张大妮一头雾水。
“你还在我面前装纯?我们才分开多长时间?你却在背地里干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为了小恩小惠连清白都不要,主动爬上一个五十多岁老头子的床,你还要不要脸?”高大壮的声音像淬了冰。
“你听谁说的?这……这都是无中生有的谣言!”张大妮又急又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无中生有?这事是陈青说的,她可是我们俩最好的朋友!”高大壮更怒了,“而且你去杨集街上问问,谁不知道这事?若不是你真做了,哪来的谣言?”
“我真的没有!”张大妮哭着辩解,“这是陈青和陈家旺勾结起来害我的!”
“勾结?”高大壮满脸怀疑,“你说你有没有在晚上去过公社?”
“我是在前晚去的公社,但那是陈青让我去的!”
“这种鬼话谁信?”高大壮根本不买账。
“是真的!我把前天晚上的事告诉你……”张大妮抽噎着,断断续续讲起了当晚的经过。
可听完后,高大壮依旧满脸嘲讽:“你这话哄小孩呢?你二十来岁,却反抗不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偏偏在他要得手时,火就神奇地烧起来了?你骗谁呢!”
看着高大壮蛮不讲理的样子,张大妮哭得浑身发抖:“我真没骗你!你去街上问,前天晚上是不是真的起过火!”
“我懒得去问!”高大壮打断她,语气冰冷,“张大妮,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碰你,你若真清白,就自证给我看!”
“我怎么自证啊?”张大妮绝望地喊道。
“你若没给陈家旺那糟老头子睡过,处女膜就该还在!你现在就让我睡一次,看看这事是不是真的!而且你那处女膜不就是给我留着的吗,你要是清白的你怕啥?今天,你要是不给我睡,你就是心中有鬼!”高大壮满脸蛮横地吼道。
“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张大妮气得浑身发抖,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我们相处二十多年,我是啥样的人你不知道?你不相信我,反倒信那些外人的闲言碎语!亏你还是个……是个大学生!”
“我看你就是不敢证明!说真的,一想到你跟那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厮混的画面,我现在连碰你的心思都没有!”
高大壮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步步紧逼,“现在,你为什么不自证清白?你是不是怕我睡了你,你就会露馅,你早就不干净的底细就全露了?你这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看到高大壮在步步紧逼,不仅不理解、体谅自己,还要做那违心和有违道德规范之事,张大妮绝望地嘶吼,“你太无耻了!”
“谁无耻谁心里清楚!”高大壮冷哼一声,“我懒得在这跟你耗了。张大妮,咱们……咱们从此一拍两散吧!”
话音落下,他猛地甩上门,带着一肚子怒火扬长而去。
窗外,初冬的寒风呼啸着拍打门窗,发出“沙沙”的声响。张大妮瘫坐在床上,心像被寒风刮过一般,密密麻麻地疼,绝望和委屈像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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