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倒是挺大方啊。”王春强咂了咂嘴，“现在‘大前门’可不是谁都抽得起的，平白给你们每人一包，是不是找你办啥事了？”
这话问得小兵半天说不出话来。高大壮见小兵酒还没喝透，忙打圆场：“哎，先喝酒喝酒！今天来主要是喝酒叙旧，别聊这些扫兴的事。”
众人听了，便又轮流举杯喝了起来。可张大富和王春强心里还惦记着那包“大前门”的事，没喝几杯就忍不住再次追问小兵：“到底咋回事啊？陈青哪来这么多的‘大前门’，还这么大方？”
小兵猛地想起那天在陈青家自己打自己耳光的教训，顿时缩了缩脖子，半天不敢吭声。高大壮见状，连忙接过话头打圆场：“嗨，陈青那烟是她干爹给的。”
“她还有干爹？”两人异口同声地惊问。
“那当然，她干爹名头可不小，是杨集公社革委会主任嘞！”
“啥？公社革委会主任？”张大富一脸震惊，“没听说她从小认过干爹啊，哪来的这么有背景的亲戚？莫非她跟那干爹是那种关系？”说着，他用怀疑的眼神瞥了眼王春强。
“我当初追了她那么久都没成，她一下乡倒攀上这么个有权有势的干爹。”张大富继续说道，“这干爹起码得四五十岁了吧？”
“我听人说，杨集公社革委会主任陈家旺都五十出头了。”高大壮补充道。
“啥？陈青他爸也就四十五六岁，这干爹比她亲爹还大好几岁！”张大富摇着头叹气，“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跟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搅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一旁的王春强却嗤笑一声：“有啥可惜的？她的第一次早就给我了。”
“啥？”高大壮、小兵和张大富同时瞪大了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真的假的？”
“那还有假？”王春强拍着桌子，带着几分得意说道，“就是她下乡前那段时间，总闷闷不乐的。有一回我看她心情差，就私下请她单独喝了点酒，后来两人都喝多了，没忍住就在一起了。”
“那你跟她在一起时，她真是第一次？”张大富满脸好奇地追问，“你还能辨得出？”
“怎么辨不出？”王春强压低声音，凑过去把当晚的细节绘声绘色讲了一遍。
高大壮在一旁听得心头一喜——他本指望从小兵那儿打探消息，没想到竟从王春强这儿得了意外收获。
“你小子可真有本事，啥好事都轮得上你！”张大富拍了拍王春强，“陈青表面上多单纯啊，居然把第一次给了你，你真是他妈走了狗屎运。”
说着，他又皱起眉疑惑道，“可她以前挺纯的，怎么就看上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了？人变得也太快了。”
王春强哼了一声：“我估摸着，她把第一次给了我之后，就破罐子破摔了呗。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无所谓了。你想想，一个姑娘家在农村干体力活，哪熬得住、哪受得了？这不就搭上公社革委会主任了？要是不把身体给人家，就凭她爹娘都是普通工人，她怎么能调到供销社？又哪来的钱抽‘大前门’？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高大壮、张大富和小兵立刻一同点头附和。
小兵见王春强接连爆出猛料，成了酒桌上的焦点，心里颇不服气——加上贪杯喝了不少，醉意上涌，暗自琢磨“我知道的事可一点不比他少”，早把当初在陈青家自己打自己嘴巴的顾忌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突然提高嗓门，一下子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嘿，陈青的事，我知道的……知道的可比你们多得多！”
“你知道啥？”三人立刻齐刷刷抬头看向他。
“你们不知道，上次请……请大壮吃饭，根本就是陈青……陈青刻意安排的！”小兵带着醉意，舌头有些打卷，“她把我和小五叫……叫到她家，先扯了些张……张大妮的事，又一个劲打听……打听大壮哥的情况，最后让我出面请……请大壮吃饭。吃饭的时候，她故意把……把大壮的酒杯斟得满满当当，给我和小五……小五的杯子就倒一半——她就是想把大壮……大壮给灌醉！”
“真的假的？”王春强和张大富满脸疑惑。
“那还能有假？”高大壮接过话，“我平时酒量不算差，那天两瓶酒我最少喝了一瓶，全是陈青让他们轮番敬的，对不对，小兵？”
“对……喝酒时她还在旁边不停使……使眼色，催我们跟大壮喝。”小兵断断续续地说，“后来我们把……把大壮送到医院宿……舍，她就让我们先走，自己……自己一个人留在那儿。虽然我不知道她……她想干啥，但第二天就听说她跟你……跟你发生了关系，还说自己是处……处女，第一次给了你，大壮，她是……是不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是这么说的。”高大壮点点头。
“啥？”王春强猛地一拍桌子，火气一下上来了，“她的第一次早就给我了，哪来的这么多第一次！”
“嘘——”高大壮连忙拉住王春强，“别插话，先让小兵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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