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是国强娘请的假,肯定是遇到难处了,不然依着国强娘的性格,她也不会在这时候请假的,最后还是给批了假,还让她们明天尽量来田里忙活。
一到田里,妇女们立马扎进麦浪里,镰刀“唰唰”地扫过,成片的麦子就顺着力道倒在身后。
所有社员都在跟时间赛跑,抢着利用这难得的好天气收麦,谁也不想让大半年的口粮毁在雨里。
唯独王寡妇还是慢半拍,她割出的麦垄宽度,还不到其他妇女的一半,别人都割到前头去了,她却落在最后——倒也应了她今早迟到的模样。
每当李婶直起身擦汗捶腰,瞥见她磨磨蹭蹭的样子,都忍不住皱紧眉头。
李婶心里急,嘴上也没闲着,总在割麦的间隙意有所指地提醒大伙儿:“都抓紧点!这块地收完还得赶下一块,别耽误了好天气!”其他妇女一听,都纷纷应和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镰刀“唰唰”的声响更密了。
可王寡妇依旧慢得让人上火,半天才割下一刀。只有见李婶直起身朝她这边看时,她才象征性地加快点速度;等李婶转过身去忙活,她立马又慢了下来——反正她落在最后,旁人也难看清她割出的麦垄有多窄。
李婶没辙,只能特意绕到最后,守在她旁边盯着,王寡妇这才没法偷懒,手里的镰刀总算用了点力气。可还时不时地跑到地头水桶里舀水喝,或借口小便跑到远处,半晌才慢悠悠地走回来,脸上没半点急色,活脱脱一副“懒牛上场屎尿多”的模样。李婶在一旁看得真切,心里门儿清——她这是故意躲懒,也是之前没当上妇女队长,故意在这儿给她下马威、使绊子呢。所以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无奈地摇头叹气。
后来生产队的男劳力推着车来运麦,王寡妇倒不用人催,主动凑上去抱麦捆。
可她每次都只抱小半捆,动作慢悠悠的,还故意把领口往下拽了拽,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
队里的年轻小伙、没娶媳妇的汉子,还有些老光棍,见了都乐意招呼她:“快来这儿抱!这儿需要人!”其实不过是借着递麦的功夫,多瞅她那几眼。
王寡妇也乐得配合,抱着麦捆走到哪儿,就跟人闲聊到哪儿,半点不着急。李婶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可偏偏抱麦也缺人手,实在没法说什么。
就这么着,王寡妇磨磨蹭蹭混过了一天。
晚上收工后,李婶实在憋不住,直接去了陈国强家,对着国强娘诉起了苦:“她婶子,你说这事儿!当初我就不愿当这妇女队长,是你非劝我干。可现在我连个王寡妇都指挥不动,她整天吊儿郎当、故意出我洋相,胸口压得低低的,这哪像是个做活的样子?不光自己不认真干活,还影响到旁人,真是一泡鸡屎坏缸酱啊!你说这可咋办啊?”
一旁的国强娘听了,当即皱紧了眉头,火气压都压不住:“行!那明天我去地里!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治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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