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福道见她要去陈国强家,心里乐开了花,连忙催道:“快吃快吃,吃完赶紧去!好好帮着照顾下大妮,搭把手给你大娘分忧。他们一家人待咱们不薄,这份恩情可得记着。”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二丫头拽着姐姐的胳膊晃个不停,眼睛亮晶晶的,“我要让大妮嫂子给我扎最漂亮的辫子!”小芳娘心里犯了难,她知道今天陈福道肯定又会来纠缠,本想留二丫头在家做个挡箭牌,可看着二丫头那期盼的模样,终究是不忍心,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陈国强家,他一切已经收拾妥当。手里的包裹里,装着昨晚母亲特意烙的饼,都是准备带给李九明的。刚要出门,就见陈小芳带着二丫头走了进来。张大妮见状,连忙笑着把二丫头拉到一边,嘴上说着要给她扎辫子,实则是不想让孩子在跟前,免得小芳说话不方便。
“小芳,有啥话要我带给九明不?”陈国强直截了当地问。陈小芳张了张嘴,心里翻涌的千言万语却像堵在了喉咙口,不知从何说起。沉默了片刻,她才轻声道:“你就让他好好养伤吧。至于我怀孕的事,我不知道他和没和他爹娘讲,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国强娘在一旁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也不好再多劝说,只能说些宽慰的话安抚她的情绪。陈国强见状,拎起包裹说了句“放心吧”,便转身出了门,朝着公社的公交站点走去,准备搭乘最早的一班车赶往县城。
家里剩下陈小芳母女俩,国强娘婆媳俩。陈小芳陪着国强娘唠了些家常,又时不时搭把手,帮着张大妮做些琐碎的家务,屋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
另一边,陈福道家里,他看着陈小芳带着二丫头走远,他立刻转身拴紧了前屋大门。
小芳娘见状,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放下碗筷就往堂屋走,想赶紧把堂屋门也栓上。
可她刚跨进堂屋门槛,陈福道就像幽灵似的闪身跟了进来,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想躲我?还想栓门?今天你可逃不掉了!前几天有小芳帮你当挡箭牌,我倒要看看,今天你往哪儿躲!”
话音未落,他那双布满污垢的手就朝着小芳娘的腰身摸了过去。
小芳娘急得大声叫喊:“娘!娘!你快看公爹大清早的就在我这儿胡闹!”
可她的声音再大,偏屋里的光明娘也始终一言不发。
她坐在床沿上,心里满是记恨——恨陈福道的薄情寡义,儿子刚没了多久,一时一刻也没有过伤心,反倒缠着上了小芳娘,满脑子都是那腌臜之事;更恨小芳娘,认定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只是死死捂住耳朵,只想彻底隔绝这些肮脏的闹剧,眼不见为净。
小芳娘见光明娘始终不肯出面,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落了空,知道今天这关是躲不过去了。她重重叹了口气,不再挣扎,由着陈福道的意上了床。
此时,村里大部分人家还围坐在桌前吃着早饭,屋内的炊烟还没散尽,而这屋里,却早已上演起了不堪入目的勾当。
全程,小芳娘都紧紧闭着眼睛,不愿再看陈福道那张令人作呕的丑恶嘴脸,只盼着这场屈辱能早点结束。
另一边,陈国强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县医院。
李九明听见动静,忙抬眼朝门外望去,还以为陈小芳跟在后面,可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影,只得失望地叹了口气。
坐下后,陈国强把村里的近况一一告知了李九明和他爹娘,只是对陈光明一家的事绝口不提。直到李九明的爹娘暂时离开,他才把所有细节全盘托出,尤其提到了陈光明已经好几天没在家、去了外地的事。
李九明听后,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既为陈小芳能暂时摆脱陈光明的纠缠而庆幸,又觉得陈光明突然消失太过蹊跷。
末了,他问陈国强:“国强哥,小芳咋样?有没有带话?”
国强想都没想就说道:“她一切都好,就是在追肥的时候,因为怀孕,呕吐了一会,好歹娘帮着解释,挡了回去,社员们也不再怀疑。她也带了话,就是让你好好养伤,一切等你伤养好了再说。”
这些天,李九明心里一直揪着——陈小芳一个小姑娘,面对三十多岁的陈光明,要是摆脱不了纠缠可怎么办?能不能逃过他的毒手?他日日盼着陈国强或陈小芳来,今天见了陈国强,知道小芳怀孕呕吐,他有点心疼。
小芳怀孕的事,他还没找着恰当时机和爹娘讲,也没必要让小芳怀孕的事让村里的人都知道。听了陈国强的话,悬着的心总算松了大半,可对陈光明的莫名失踪,又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而今虽听小芳安然无恙,又怕万一陈光明回来,陈小芳是否能摆脱了她的纠缠?心里终究是七上八下的。
这时,李九明的各项检查已经做完,身体恢复得很好,不仅能够自理,也已经具备了安装假肢的条件。
陈国强看他没什么大碍,又想到家里张大妮怀着孕,生产队看庄稼那边秦老头一人也不行,便问清了安装假肢的时间,说等安装完再来看望他,随后便起身告辞回到了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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