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母女情深啊,这个场面可真感人,”他佝偻着身子,枯瘦的手指使劲搓着,一双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淫邪的光,像饿狼似的在陈小芳身上来回逡巡,眼神黏腻得几乎要扒掉她的衣服。
他一边色眯眯地望着陈小芳,一边狰狞地说道:“哎呦,原来是你这个黑心肝的丫头片子!竟敢杀了自己的后爹,真是长本事了啊!陈小芳,你不是让你娘摆脱我吗?我倒要看看,你现在有啥能耐让你娘摆脱我。自己都没能力护着自己,竟异想天开地护着你娘?”
他又往前凑了两步,干裂的嘴唇咧开一个恐怖的笑容,露出几颗常年被土烟熏得又黄又黑的牙。粗糙的手掌在半空挥了挥,像是已经掌控了一切:“你还劝你娘跟我断干净?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现在,你倒跟我说说,你打算用啥办法逃出去?你……你倒是说啊!”
说着,他又往前逼近了半步,脖子上的青筋因为激动而突突直跳,眼神里的贪婪和狠厉交织在一起,像极了捕食前的野兽。
陈福道陡然闯进来的身影,像块淬了毒的石头砸破窗棂的寂静,土坯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陈小芳母女俩吓得齐齐往后缩,腿肚已经靠到床沿划出刺耳的“哐当〞声。
再看清他脸上那道因狞笑而扭曲的抬头纹,浑浊的眼珠像粘了蜜的苍蝇,黏在陈小芳身上来回打转,连带着那些淬了毒的话语,两人的身子竟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牙齿打颤的轻响,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一时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陈福道看着这对母女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模样,枯瘦的脸上立刻堆起得意的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像极了老树皮上的沟壑。粗糙的手掌在身前搓了搓,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是在盘算着那龌龊的心思:小芳娘已经被自己拿捏住,如今再用陈小芳杀了陈光明这个把柄要挟,这丫头迟早也得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到时候,祖孙三代都能任由自己摆布,这个家就彻底由他说了算,真是艳福齐天!
一想到这儿,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喉咙里发出像破风箱似的“嗬嗬”声,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小芳的胸脯,里面翻涌的龌龊念头几乎要溢出来。
“小芳,你说说,现在要不要见官啊?”他拖长了语调,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母女俩苍白的脸,语气里满是戏谑,“把你怎么杀了你后爹的事情,好好跟公社派出所的人说道说道。”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小芳娘心上,她身子猛地一颤,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冰冷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死死抓着陈福道的裤脚,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爹,我已经给了你身子,还替你们陈家续了香火,你就放过小芳吧!你当初答应过我的,家丑不外扬,我帮陈家续了后,就不再追究这事的啊!”
“哼,那是你说你杀了光明,又没说小芳杀了他!”陈福道冷笑一声,上前一步,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小芳娘的膝盖,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轻蔑。眼神愈发放肆地在陈小芳身上游走,像在打量一件囊中之物,“要是早知道是这丫头下的手,当初就该让她来续这香火!”
他笃定,这对母女俩这辈子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嘴角的笑容愈发狰狞。
可没等小芳娘再求情,陈小芳却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恐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一把扶起母亲,指尖因用力而攥得发白,声音虽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娘,别听他的!他就是想拿这事永远要挟我们!我们今天就去派出所,把我杀了陈光明这个畜生的事全说清楚!以后任打任罚,都听政府裁决,我们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你是能豁出去去政府投案,可你想过家里的二丫头?想过你娘肚里的孩子吗?”陈福道的声音陡然拔高,枯瘦的手指点着陈小芳的鼻尖,语气里满是阴鸷,“你去牢里吃闲饭自在了,这些人谁来管?还有,前几天你去追化肥时吐得直不起腰,怕不是也怀了光明的种吧?”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母女俩煞白的脸,语气忽然软了下来,带着一丝虚伪的商量:“咱们家这些丑事要是抖出去,咱家的日子还过不过?我不是逼你去投案,就是想跟你们好好合计合计,该怎么把这事抹平。”
小芳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膝行两步,紧紧拽着陈福道的裤腿,声音带着哭腔:“还合计啥呀?我都怀了你的孩子,替陈家续上香火了,这事不就该翻篇了?你要是还惦记我,我……我以后都听你的。”为了女儿的前程,她早已没了底线,只当自己是破罐子破摔,能换得陈小芳平安,就算舍弃自己也心甘情愿。
陈福道脸上露出满意的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他拍了拍小芳娘的肩膀,转而将贪婪的目光投向陈小芳:“小芳,你娘都这么说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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