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混着白的，喝完鹿清清才开口。
“啧，昭儿，凯蒂家要完了。”
“大大小小的所有人都得出去讨饭，加上仇家这么多，那老头肯定活不了，他的夫人恨了他很多年，会把整个凯蒂家族搅得不得安宁。”
鹿清清突然笑了
有什么用？
烂人要死了，就轻飘飘的死了。
那我母亲的命呢？那我本该安逸幸福的生活？
谁来赔我
周江端起酒杯，和鹿清清碰了一杯，不言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鹿清清摇摇脑袋，小口小口喝这剩下的二锅头。
当初母亲死后，她割了他们的器官，一张一张通缉令满O洲都是。
她也是对自己够狠，划了一刀在脸上，之后打过黑拳，做过保镖，她那时候身体底子不太行，打架挨过不少拳头。
“这些年，多谢。”
鹿清清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我敬你一杯。”
她脸上的疤，身上的旧疾，还有她报仇最佳的利器天网，都是小昭儿的心血。
她看着嘴上什么也不说，甚至有些话尖酸刻薄。
但是凯蒂家族一次险些弄死她的时候，是江昭救了她，甚至为她抗下百年世家的威胁。
她说江昭要是个男的她就嫁也不是假话，是她那次满身是血被周江抱在怀里真真切切的想法。
这种安全感，好像她天生就能解决任何事，而且不费吹灰之力，永远淡定如初。
任何一个男人不能给她，甚至有时候她自己也给不了，但是小昭儿能给。
她想，再没有一个人如江昭这样。
酒杯相撞，清脆声响起。
“客气。”
周江嗓音清淡
“小昭儿，你在给他们铺路？”鹿清清突然转了话头。
鹿清清在心里细数
和费恩频频接触的莫皎皎
马上就可以任选一个京大实验室进入的周江
付含章今天的挑战
被带入天网的君随安
只要顺着被小昭儿安排好的道路一直走，每一个人都有光辉灿烂的未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推他们一把而已。”
周江放下酒杯，突然想起自己每天还吃着庄寒熙的药。
而他说要戒烟戒酒
周江手停了一下，继续喝了一口。
不差这一回
她听见鹿清清冷不丁问
“那你呢？”
别人的路你安排的坦坦荡荡，那你呢？
你要走的路平坦吗？
有人相伴吗？
周江轻笑，笑得骄傲肆意。
“我选的路，当然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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