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你……”
白母张嘴，她失望又不可置信的看着柳悦宁的脸，声音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妈妈……”
见白母脸色难看，柳悦宁上前一步担心的扶住她，白母反手握住柳悦宁的手臂问道“宁宁，求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吓妈妈好吗？”
白母面色痛苦“我知道你喜欢温确，你亏欠他，可是一辈子，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
白母语调隐隐发颤。
柳悦宁哑声“我知道”
“你不知道！”
白母音量陡然加大，这是第一次因为温确的问题，白母在柳悦宁的面前失控，她伸手捂住脸，捂住自己的痛苦，捂住自己的失态，捂住……自己发热几乎流泪的眼睛。
一辈子，那是十几、几十年的光阴，而她要在自己可能所剩不多的下半辈子的光阴里，看着柳悦宁和温确结婚，然后在旁人怜悯嘲笑不解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里，忙上忙下的照顾温确，看着她一个娇弱的小女孩，为了照顾温确，也会练出一双好臂力，挪动着温确上床下车。
看着她照顾温确的起居，帮助他完成一些做不到的自理，看着她成为温确的腿，围着温确打转，等到了老了甚至亲自为温确擦屎擦尿。
她怎么忍心，怎么舍得柳悦宁去过这样的日子，这简直像是在剜她的心。
白母光是想想就觉得一阵窒息，窒息到她快要疯了，她后悔了，她不该让温确和柳悦宁订婚的，她不该让他们在一起的，当初温确退婚，她就应该顺水推舟的。
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晚了，好像现在所有人都皆大欢喜，只有她一个人痛苦。
一辈子，柳悦宁心甘情愿的陪着温确一辈子。
而她要心疼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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