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赫然是项目日志的完整记录，时间戳清晰，操作路径明确，每一笔修改都有据可查。
老赵瞪着眼，一句话没说出来。
老夫子把文件折好，放进文件夹，起身走到档案柜前，拉开抽屉，锁了进去。钥匙转了一圈，清脆的一声“咔”。
他回到座位时，发现大番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一边啃饼干一边刷短视频，嘴里还哼着跑调的流行歌。
“你刚才睡得香吧？”老夫子问。
“嗯呐。”大番薯抹了把嘴，“梦见我中五百万，醒来发现银行卡还是负数。”
老夫子笑了，没接话。
临近下班，老赵还在工位上忙活。他反复检查邮箱草稿，确认邮件标题、收件人、附件都没问题，甚至还预览了一遍正文内容。看他那表情，就像一个农民看着自己种的西瓜终于熟了，就等摘下来卖钱。
老夫子收拾背包，关电脑，动作不急不缓。他走到茶水间倒掉杯底残渣，回来时路过老赵桌前，瞥了一眼。
那台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显示：17:58。
老赵的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方，迟迟没点下去。
老夫子没说话，径直走向电梯间。快到门口时，裤兜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站在镜子前，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匿名消息跳出来：
“别以为你藏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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