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回来时,日头已经爬到头顶。吴邪把那张旧照片揣在怀里,指尖被照片边缘磨得发疼,脑子里乱糟糟的——那戴金丝眼镜的人自称是“赵先生”,说是受一位“故人”所托来取东西,至于故人是谁,他只笑了笑,说“吴老板迟早会知道”。
张起灵走在旁边,手里还攥着那根探路用的枯枝,偶尔用指尖碰一下吴邪的胳膊,像是在说“别多想”。吴邪叹口气,刚要说话,就听见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黑瞎子的大嗓门。
“让让让!新鲜出炉的‘黑爷牌’探险装备!”
只见黑瞎子骑着辆半旧的三轮车,车斗里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顶迷彩帽、半截麻绳、三个颜色各异的手电筒,还有只……咩咩叫的小羊羔。
小羊羔浑身雪白,腿细得像筷子,被黑瞎子用红绳拴在车把上,正哆嗦着往他怀里钻。
“你这是……”吴邪看着那只羊,又看了看车斗里的“装备”,哭笑不得,“去镇上买装备,买回只羊?”
黑瞎子跳下车,摘下墨镜,露出被晒得发红的鼻尖:“缘分,都是缘分。”他指着不远处的老槐树,“这小家伙卡在树杈上,差点被老鹰叼走,我顺手救了,老板你看它多可怜,不如咱们收养了?”
胖子闻讯从院里跑出来,手里还拿着啃了一半的玉米:“我当啥宝贝呢,一只羊崽子?黑眼镜你是不是闲得慌,养这玩意儿能下蛋还是能耕田?”
“你懂什么。”黑瞎子抱起小羊羔,动作意外地轻柔,“这叫生活情趣。再说了,养肥了过年宰了下酒,不挺好?”
小羊羔像是听懂了,往他怀里缩得更紧,“咩”地叫了一声,委屈巴巴的。
张起灵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羊羔的耳朵,羊羔抖了抖,却没躲开。他抬头看吴邪,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大概是觉得这小家伙确实可怜。
“行吧,养着就养着。”吴邪拗不过他们,“不过得说好,喂食打扫归你俩。”
“没问题!”黑瞎子拍胸脯,“胖爷负责喂,我负责陪它散步,保证养得油光水滑。”
胖子刚想反驳,看到小羊羔水汪汪的眼睛,把话咽了回去,嘟囔道:“就你嘴甜。”
把羊安置在院角的旧棚里时,王盟不知从哪找了个纸箱,垫上旧棉絮,算是给小羊羔做了个窝。黑瞎子非要给羊起名字,说叫“小黑”,胖子嫌难听,说叫“胖咩”,两人争了半天,最后还是吴邪拍板:“就叫‘小白’吧,简单好记。”
小白似乎很满意这个名字,在纸箱里转了两圈,蜷成个白球,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呼噜。
“对了,昨天那穿西装的,你们见着了?”黑瞎子蹲在棚外,用树枝逗小白,“我去镇上时,看见他的车停在招待所门口,跟个穿中山装的老头说话,那老头看着有点眼熟。”
吴邪心里一动:“什么样的老头?”
“头发白了大半,背有点驼,左手好像不太方便,总揣在袖子里。”黑瞎子回忆着,“跟那姓赵的说话时,头抬得老高,看着挺傲慢。”
张起灵突然开口:“是他。”
吴邪和胖子都看向他。张起灵的指尖在地上画了个模糊的轮廓,像是个印章的形状——跟吴邪在照片背面看到的印记一模一样。
“你认识?”吴邪追问。
张起灵点了点头,却没多说,只是起身往屋里走,大概是去翻找什么东西。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看来有故事啊。”他撞了撞吴邪的胳膊,“那姓赵的跟你说啥了?”
吴邪把照片掏出来,递给他:“他说这照片是‘故人’留的,让我保管好。”
照片上的旗袍女人笑得温婉,身后的蓝色连帽衫身影虽然模糊,但吴邪越看越觉得眼熟。黑瞎子盯着照片看了半晌,突然“咦”了一声:“这女人……我好像在霍家的老相册里见过。”
“霍家?”
“嗯,”黑瞎子点头,“大概是十几年前,帮霍老太太找过一批旧物,其中有本相册,里面有张集体照,角落里的女人跟这个很像,当时霍老太太还说,是她远房的一个表姐,早年嫁去了东北。”
吴邪愣住了——东北?这矿洞明明在南方,怎么会跟东北扯上关系?
这时张起灵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褪色的布包,打开是个小小的铜制印章,上面的纹路跟照片背面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是……”
“张家的旧物。”张起灵的声音很轻,“以前负责看管矿洞的人,都有这个。”
胖子凑过来:“你的意思是,这矿洞跟你们张家有关?”
张起灵点头:“不是矿洞,是早期的一处储藏点,后来废弃了。”
吴邪突然想起赵先生说的“故人”,难道是……他不敢往下想,只是把照片和印章小心收好:“不管怎么说,他们暂时没动静,咱们先看着。”
傍晚喂小白时,胖子端着一碗泡了玉米面的温水,蹲在棚外哄它:“胖咩啊不小白,快吃,吃了长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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