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露水还没干透,张起灵就蹲在后院的篱笆旁,手里捏着把小米,指尖一捻,金黄的颗粒簌簌落在地上。三只毛茸茸的小黄鸡“啾啾”叫着围过来,啄食时翅膀拍得飞快,其中一只胆子最大,竟跳起来啄他的指尖,被他用指腹轻轻按住脑袋。
“小哥啥时候养的鸡?”黑瞎子抱着脏脏包站在院门口,看得直乐,“我咋不知道?”
吴邪端着水盆从厨房出来,笑着说:“前儿王婶给的,说让咱们养着下蛋。小哥非说这只最机灵,天天亲自喂。”他指的是那只敢啄人的小黄鸡,羽毛比另外两只更黄些,脑门上还有撮绒毛翘着,像个小皇冠。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看着那只“小皇冠”把地上的小米啄得干干净净,又从兜里摸出颗玉米粒,捏碎了喂它。小黄鸡吃得欢,时不时用脑袋蹭他的手腕,像在撒娇。
胖子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裤脚沾着泥:“我说你们大清早的围着鸡转啥?菜地的草都快比苗高了。”他往地上瞥了一眼,“哎?不对啊,昨天不还四只吗?”
众人一愣,数了数——三只,确实少了一只。
张起灵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站起身往篱笆外走。那只“小皇冠”跟在他脚边,“啾啾”叫着,像是在引路。
“丢了一只?”吴邪放下水盆,“是不是钻到哪个角落了?”
“我看是被黄鼠狼叼走了!”胖子把锄头往墙角一靠,“前儿就见村西头的老刘家鸡窝被掏了,这山里野东西多着呢。”
黑瞎子怀里的脏脏包突然“咩”了一声,挣脱他的手,一颠一颠地往篱笆缺口跑。那里的竹条断了根,留着道巴掌宽的缝,够小鸡钻出去。
“看来是从这儿跑的。”黑瞎子弯腰查看,缺口处沾着几根黄色的绒毛,“这小家伙挺能耐啊,还知道自己开溜。”
张起灵已经跨出篱笆,往村头的方向走。他认得那只走失的小黄鸡——昨天喂食时,它总爱往路边的蒲公英丛钻,大概是被什么吸引,顺着缺口跑远了。
吴邪赶紧跟上:“等等我,一起找。”
胖子和黑瞎子也跟了出来,脏脏包跟在张起灵脚边,时不时停下来嗅嗅地面,像只迷你牧羊犬。
村头的路铺着碎石子,两旁长满了蒲公英和狗尾巴草。张起灵的脚步很快,目光扫过草丛、石缝,连路边的柴火堆都没放过。吴邪知道,他看着冷淡,心里却把那只小鸡当回事——就像当年在巴乃,他会记得给院子里的老母鸡留稻谷。
“小哥,你看那边!”吴邪突然指着前面的老槐树,树底下有团黄色的东西在动,“是不是它?”
张起灵快步走过去,果然是那只走失的小黄鸡。它被卡在树杈的缝隙里,翅膀扑腾着,却怎么也挣不出来,看见张起灵,“啾啾”叫得更急了,声音里带着委屈。
张起灵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把小鸡从树杈里捧出来。小家伙吓坏了,在他手心里抖个不停,羽毛上沾了不少灰尘,脑门上的“小皇冠”也蔫了。
“找到了就好。”吴邪松了口气,“再晚点儿,指不定被哪只野猫盯上了。”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用指尖轻轻拂去小鸡身上的灰,又从兜里摸出颗小米,递到它嘴边。小黄鸡啄了两下,渐渐不抖了,用脑袋蹭他的指腹,像是在道谢。
“哟,还挺黏人。”黑瞎子抱着脏脏包凑过来,“我说小哥,你这是自带动物缘啊,连鸡都跟你亲。”
胖子蹲在地上逗小鸡:“叫你乱跑,回头把你关鸡笼里,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正说着,村头的石板路上传来脚步声,是那个戴金丝眼镜的赵先生,身后跟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正是黑瞎子说的那个“左手揣在袖子里”的人。
赵先生看到他们,愣了一下,随即推了推眼镜,露出礼貌的笑:“吴老板,这是……在找东西?”
吴邪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嗯,家里的小鸡跑丢了,找找。”
那老头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张起灵手里的小鸡,目光在小鸡脑门上的绒毛处停了停,嘴角勾起抹奇怪的笑。
张起灵的手微微收紧,把小鸡往怀里拢了拢,像是在护着什么宝贝。
“这小鸡挺机灵。”赵先生打圆场,目光扫过老槐树,“这树有些年头了吧?我昨天路过,见树干上刻着些奇怪的符号。”
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老槐树的树干上确实有几道刻痕,像是小孩子的涂鸦,又像是某种标记——和后山矿洞里的符号有几分像。
“村里孩子瞎刻的。”胖子插了句嘴,“赵先生这是要去哪儿?”
“随便逛逛,看看村里的景致。”赵先生笑了笑,“听说这村子以前出过不少故事?”
“都是些家长里短,没啥听头。”吴邪不想跟他们多聊,“我们找到鸡了,先回去了。”
张起灵已经转身往回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些,怀里的小黄鸡安静地卧着,不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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