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姑父。”凌霄知道,自己这番话已在贾政心中留下了印记,并且获得了合理接触外界和一定程度上介入此事的由头。
离开书房,凌霄立刻行动起来。她开具了一份药材清单,其中混杂了真正安神益气的普通药材,以及几味蕴含微弱灵性、可用于绘制简易护身符文的材料。她打算借此机会,制作一些真正有效用的东西,不仅给宝玉,也给黛玉和自己以备不时之需。
同时,她开始利用“能量痕迹追踪”和日渐扩大的感知范围,留意府中与宫中、与其他勋贵府邸往来密切的下人或清客,试图寻找可能的信息渠道。
就在她忙于此事时,一日傍晚,王熙凤竟亲自来到了蕲芳斋。她依旧是那副笑语嫣然的模样,但眉宇间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焦躁。
“凌霄妹妹近日可是大忙人了,”凤姐儿坐下,接过春纤奉上的茶,笑道,“听说你在为宝玉准备入西苑的物事?真是有心了。”
凌霄心知她必有所图,面上不动声色:“二嫂子过奖,不过是尽些心力。宝二爷身子娇贵,西苑环境陌生,多些准备总是好的。”
王熙凤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谁说不是呢!这突如其来的旨意,打得人措手不及。宝玉这一去,我这心里……唉,七上八下的。妹妹是有大本事的,不知……除了丸药香囊,可还有别的法子,能保他平安周全?”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凌霄,带着明显的期盼。
凌霄心中明了,王熙凤与宝玉利益攸关,宝玉若出事,她在贾母面前的地位必然受损。她略一思忖,道:“二嫂子放心,我自当尽力。除了药物,或可再备一道精心绘制的平安符,需以特定时辰、特定心境绘制,方有灵效。只是此物制作不易,需静心凝神,耗费颇大。”
她这是在为自己后续可能动用灵力制作符箓铺垫,同时也暗示需要“回报”。
王熙凤何等精明,立刻听出弦外之音,连忙道:“妹妹需要什么,尽管开口!但凡府里有的,或是需要去打点的,只管告诉我!只要能保宝玉平安,花多少银子、费多少心思都值得!”
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默契。王熙凤提供了资源和外部活动的便利,而凌霄则承诺提供“技术”支持。
送走王熙凤,凌霄站在院中,望着帝都的方向。西苑菁英会,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开始搅动京都风云。而她,这个手握系统、身负修仙之法的异数,已然被卷入了这场由皇权主导的棋局之中。
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腰间那块林如海所赠的“丹心玉”,感受着其内蕴的温润与力量。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贾府的舞台,正在急速扩大至整个京都。而她凌霄,也已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应对内宅风波的旁观者了。
新的征程,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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