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畏不知道,他趴在中岛台画请柬设计图时,池骋正对着手机屏幕,反复修改给郭城宇的消息。删了又写,最后只发了句 “周四下午三点,远端楼下咖啡厅”,连标点都没加 —— 他不习惯把 “需要帮忙” 说得太直白,哪怕对方是熟到能一起扛事的发小。
周四下午的咖啡厅,藏在写字楼背后的小巷里,落地窗外爬满了绿萝。池骋到的时候,三点还差五分,他选了靠窗的角落位置,点了三杯拿铁 —— 郭城宇爱喝的焦糖款,姜小帅喜欢的香草款,自己的则是不加糖的纯拿铁。咖啡端上来时,他盯着杯面上的拉花看了会儿,是朵歪歪扭扭的爱心,像吴所畏上次失败的咖啡拉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又很快压下去,恢复了平时的冷硬表情。
“哟,池总今天这么闲?” 郭城宇推开门时,还在跟姜小帅说笑,看到池骋坐在角落,声音里多了点调侃,“平时请你吃顿饭都得提前预约,今天主动约我们,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姜小帅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个没吃完的三明治,看到池骋面前的三杯咖啡,眼睛一亮:“还是池总懂我,知道我下午饿,特意点了香草拿铁!” 他拉开椅子坐下,咬了口三明治,含糊地问,“说吧,找我们俩干嘛?是不是吴所畏又闹小脾气了,让我们帮忙哄?”
池骋没接他们的玩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壁 —— 杯壁有点凉,指尖能感受到细小的纹路。他抬眼,目光扫过两人,直接切入正题:“畏畏想在仪式上搞 first look。”
“first look?” 姜小帅嘴里的三明治差点喷出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就是网上说的那种,仪式前不见面,第一眼看到穿礼服的对方?这也太浪漫了吧!”
郭城宇也收了笑意,挑了挑眉:“所以,你找我们,是想让我们当‘人墙’?防止你俩提前碰面?”
池骋的指尖顿了顿,耳尖几不可查地泛了点红 —— 他其实演练了好几遍怎么说,可真到了嘴边,还是觉得有点别扭。“不是挡着。”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低了点,“他怕我提前看到他穿礼服的样子,会破功。所以当天…… 需要有人陪着他,帮他穿礼服,要是他紧张了,还能…… 跟他说说话。”
这话一出口,郭城宇和姜小帅都愣了。他们认识池骋这么久,从没见他为这种 “细碎小事” 操心过。以前公司年会要穿什么礼服,他都是让助理直接定,连试穿都嫌麻烦,现在居然会想到 “吴所畏可能会紧张”,还特意来拜托他们帮忙。
“我懂了!” 姜小帅最先反应过来,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池总!当天我跟城宇全程陪着大畏,从穿礼服到走到你面前,保证不让他跟你见着面!要是他紧张,我就给他讲我第一次见家长的糗事,保管他笑出声!”
郭城宇也笑着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揶揄:“没想到你还挺细心。行,我们俩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让‘惊喜’提前曝光。”
池骋看着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拿铁的苦味在嘴里散开,却没冲淡心里的那点踏实 —— 有这两人在,他不用太担心吴所畏会紧张。他放下咖啡杯时,才发现自己摩挲杯壁的指节,已经有点发红。
解决了 first look 的事,池骋又开始琢磨另一件事 —— 戒指。
他们当初领证时,选的是最普通的铂金素圈,没有花纹,没有刻字,就像他们那时的想法:日子过得踏实就行,不用搞这些虚的。可现在,看着吴所畏为了仪式忙前忙后,眼睛亮得像星星,池骋忽然觉得,该给这对戒指,加点 “属于他们的东西”。
周五下午,他推了个不重要的会议,独自去了安德森的工坊。工坊藏在老城区的一栋小楼里,门口挂着块木质招牌,上面刻着 “Anderson Atelier”。推开门,一股淡淡的羊毛味扑面而来,工作台前,几个工匠正低着头,专注地缝制礼服面料。
“池先生。” 安德森的声音从里间传来,他留着络腮胡,穿件白色的工作服,手里还拿着根针,“礼服还需要一周才能完工,我正想跟你说进度。”
“我不是来催进度的。” 池骋走进里间,目光扫过工作台上的面料 —— 是他选的墨蓝色丝绒混纺,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小盒子,放在工作台上,轻轻推开,“想请你帮个忙,重新加工一下这对戒指。”
安德森低头,看到盒子里的铂金素圈,皱了皱眉:“这对戒指很简洁,是不错的款式。你想怎么加工?刻字?比如名字缩写或者仪式日期?”
池骋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调出一张照片。照片有点模糊,像是用旧手机拍的,画面上是张泛黄的画纸,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房子,房顶上有两颗靠在一起的星星,旁边用彩色笔画了个歪歪的爱心,写着 “CC?WW”,字迹幼稚得像小学生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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