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洪武二十四年官田,有册可查!
这片是万历年间强占的民田,即刻发还原主!
官吏的喝令声中,无数农户热泪盈眶地接过地契。
福王府的豪奴们岂肯罢休?一群恶奴持械冲来,为首的家丁头目叫嚣:我看谁敢动福王爷的田!
话音未落,但见寒光一闪,孙传庭的亲兵已拔刀出鞘。
再有阻挠丈田者,就地正法。
福王朱常洵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麾下有五千,乃是其父神宗皇帝生怕爱子受委屈,特赐予护卫的亲军。这一日,只见那胖乎乎的福王在侍从搀扶下,率领这五千甲士浩浩荡荡直扑孙传庭的都府,意图兴师问罪。
谁知刚至府前,孙传庭竟一个箭步迎上前来,手中明黄圣旨唰地展开——正是朱由检连发七道圣旨中的一道。
福王朱常洵接旨!
声如洪钟,震得朱常洵浑身肥肉一颤。他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中了孙传庭的请君入瓮之计!然众目睽睽之下,岂敢抗旨不遵?只得艰难屈膝,满头大汗地跪伏在地:臣...朱常洵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孙传庭朗声诵读,兹谕福王朱常洵,见旨之日,即刻率领王府眷属及一应属官,速速启程入京陛见,不得以任何缘由延误羁留!钦此!
旨意宣读完毕,孙传庭不容分说便将圣旨塞进朱常洵怀中,转身喝到:来人!护送福王殿下启程!
早已待命的官兵立即冲入王府,不过半个时辰,便将王府上下人等尽数出府门。二十辆马车整齐列队,孙传庭亲自拉开首车车门:殿下,请。
朱常洵面如死灰,在无数百姓注视下,颤巍巍地爬上了马车。孙传庭拱手高呼:恭送福王殿下入京!
车帘落下时,隐约传来福王绝望的哀叹。
福王朱常洵终于离开了他的河南。当他那浩浩荡荡的车队启程北上时,河南百姓用最热烈的方式表达了之情——
鞭炮声震耳欲聋,锣鼓声喧天动地,沿途百姓自发组织欢送仪式,横幅写满了真挚的:福王一路顺风——千万别回头!河南人民永远记得您——的粮食!几个秀才甚至贴出对联:横批:赶紧走吧;上联:带走一身肥膘;下联:留下万顷良田。
最绝的是开封城外的老乡们,居然组织起了送瘟神民俗文化节。大妈们跳着舞,小孩们唱着新编童谣:福王福王肥又胖,一顿能吃十斤粮!福王福王快上路,咱们能吃白面馍!
只见有个老汉推着独轮车冲到路中央,车上堆着小山般的空碗:王爷!您把俺家三代人饭碗都端走了,这些碗您带着路上用啊!
快看!那就是吸了我们几十年血的肥王!人群中有人高喊。
烂菜叶和臭鸡蛋如雨点般飞来,砸在福王座驾上。朱常洵在车内面色铁青。他从未想过,这些平日跪伏道旁的贱民,竟敢如此放肆!
车队行至黄河渡口,几个白发老农突然抬出一口黑漆棺材,当头拦路。为首的老者颤巍巍道:请王爷将此物带去京城——河南百姓的血汗,都在里头了!
河南的太阳终于正常升起——毕竟少了颗硕大的肉球挡阳光。
当最后一辆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整个河南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夕阳西下,新任的官吏已经开始丈量那些曾经可望不可得的沃土。
京城,皇宫。
朱由检望着殿下坐如肉山的王叔,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这位福王殿下连跪姿都保持着近乎躺平的优雅——毕竟三百多斤的体重确实不便行大礼。
老朱家的崽啊...朱由检揉着眉心叹气。想起去年被来京城的秦王,当时那位王爷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陛下!臣那些田庄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啊!结果内帑清账时竟查出九成都是强占的。
如今看福王这架势,怕是比秦王还要家底丰厚。朱由检突然觉得龙椅有点扎人——要是大明真亡了,这些藩王莫非以为能带着家当投敌?
王叔啊,朱由检实在忍不住了,您说要是哪天建奴真打进来了,您是准备带着你那五千去跟皇太极谈判?让人家也给您划万顷地?再配个王府仪仗?最好再赏几个满洲贵女?
福王吓得肥肉直颤:臣不敢...
朱由检望着瘫软如泥的王叔,长长叹了口气:这样,朕从皇庄划出二万顷地给你。往后就留在京师,不必回河南了。
福王朱常洵猛地抬头,肥肉堆叠的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白得二万顷地?还能留在京城?他激动得浑身肥肉直颤,活像只受宠若惊的小猪。
见对方张着嘴发愣,朱由检当即拍板:既无异议,便这么定了。转头吩咐王承恩:带王叔去挑住处——紫禁城里空殿多得是,随便选。
福王这才回过神,忙不迭叩首:臣谢主隆恩!眼珠却滴溜溜转起来:是要毗邻御膳房的景阳宫?还是靠近酒醋局的永寿宫?
朱由检能有什么法子?放这尊去别处继续祸害百姓?不如就留在眼皮子底下霍霍自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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