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晨光带着凉意,透过北郊警局的窗棂,在刑侦队的蓝色屏风上投下竖条纹的光影。林枫踩着八点的钟声走进办公楼,帆布包里装着周末找到的旧书和苏锐送的钢笔,刚到一楼就撞见赵长征在门卫室擦警号。
“小林,早!秦队刚通知,八点十分开案情会,北郊芦苇荡发现无名女尸。” 赵长征的旧警服领口依旧整齐,左手拿着块麂皮布,正细细擦拭墙上的 “005128” 旧警号,“听老张说那地方偏得很,以前是采砂场,后来废了长成芦苇荡,雨天泥能陷到脚踝。”
“谢了赵叔,我这就上去。” 林枫加快脚步,刚上二楼就听见李天的大嗓门:“林哥!苏法医已经到了,带了初步尸检报告!”
刑侦队办公室里已经弥漫开紧张的气息。秦奋站在黑板前,深灰色常服上两杠一星的警衔格外醒目,手里正用红笔圈画案发现场地图 —— 北郊芦苇荡的位置被标成醒目的红点。苏锐坐在靠窗的位置,白大褂搭在椅背上,藏蓝色常服的袖口挽着,面前摊着本《毒物分析图谱》,正是周日在旧书店找到的那本,书页间夹着张手写便签。王建军和刘斌并肩站在角落,前者手里捧着银色痕检箱,指节无意识地敲着箱面;后者正往黑板上贴现场照片,相机包的肩带勒得肩膀发红。
“人到齐了,开会。” 秦奋敲了敲黑板,声音掷地有声,“张所刚才来电,今早六点渔民在芦苇荡发现尸体,半埋在泥里,初步判断是女性,死亡时间不超过 48 小时。老张先去现场了,我们先拆解线索,一个都不能漏。”
刘斌立刻指着黑板左侧的全景照:“秦队,这是现场第一视角,芦苇荡东西长约 200 米,尸体在中间区域的浅坑内,坑深不足 30 厘米,明显是临时掩埋。拖拽痕从芦苇荡边缘延伸到坑边,宽约 35 厘米,深浅交替,说明凶手拖拽时力量不均,可能是单人作案,且体力一般。” 他按了按相机,调出特写,“死者口袋里只有一枚 1995 年的梅花硬币,没有身份证、钥匙或通讯工具,像是被凶手刻意清理过。”
林枫盯着拖拽痕的照片,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帆布包里的《刑事侦查痕迹学》,心里快速盘算:单人作案、体力一般、刻意清理身份信息 —— 凶手大概率和死者认识,甚至可能有情感或利益纠葛,怕暴露关系才抹去痕迹。
苏锐这时翻开文件夹,指尖精准点在尸检数据上,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初步尸检显示,死者年龄 35 至 40 岁,身高 162 厘米,体重 55 公斤左右。致命伤在右侧颞部,创口 3.5×2 厘米,边缘有放射状裂纹,符合鹅卵石或方形石块击打特征。创口内嵌有细小泥沙和植物碎屑,推测袭击发生在芦苇荡现场,而非移尸至此。”
她顿了顿,翻过一页,纤维样本的显微照片在晨光下清晰可见:“死者衬衫下摆沾有黄绿色纤维,经纬密度 120×100,含氯纶成分 —— 这种纤维在 80 年代很常见,但现在北郊只有‘兴盛棉纺厂’的劳保手套还在用这个配方。另外,胃内容物有未消化的面条、酱油和少量葱花,死亡时间锁定在周六晚 7 点至 9 点,也就是我们找书那天晚上。”
“兴盛棉纺厂?” 秦奋手指敲着桌面,搪瓷杯底的茶垢蹭在木纹上,“上周刚接到举报,说他们厂有拖欠工资的情况,会不会和员工纠纷有关?”
林枫听到 “棉纺厂” 和 “纤维”,立刻从帆布包里抽出《刑事侦查痕迹学》,翻到折角的 “纤维鉴定” 章节,心脏莫名一紧 —— 上周看赵叔的旧笔记时,正好见过类似的纤维记录,87 年盗窃案的嫌疑人周明,当年就在兴盛棉纺厂当过临时工。 他指着书页上的图谱:“张叔,苏法医,你们看,这上面的氯纶纤维密度和检测结果完全一致,而且兴盛棉纺厂的劳保手套是黄绿双色织的,和死者身上的纤维配色吻合。”
张卫国这时推门进来,深蓝色便服裤脚沾着黑泥,烟袋锅子上还挂着芦苇叶,左胸旧警号 “008762” 被雨水浸得发亮:“秦队,现场的浅坑边缘有铁锹划痕,弧度不大,像是家用小铁锹。拖拽痕尽头有枚 38 码女鞋印,波浪纹鞋底,跟去年建材店失窃案的鞋印花纹相似度 80%—— 那案子的嫌疑人也是个女的,30 多岁,左撇子。”
“女凶手?” 李天猛地抬头,笔记本差点滑到地上,眼睛瞪得溜圆:“可拖拽尸体需要力气,女的能行吗?”
“体力一般不代表没力气,要是死者被下药或偷袭,拖拽起来不难。” 林枫接过话头,指尖划过书页上的鞋印分析,心里快速串联线索:女鞋印、棉纺厂纤维、周六晚作案 —— 会不会是棉纺厂的女工?或者和女工有纠纷的人? 他突然想起苏锐提到的红棕色泥土,“苏法医,死者指甲缝里的红棕色泥土,会不会是采石场的?周明远的笔记里写过,燕子矶采石场的泥土含氧化铁,就是这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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