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御剑在左手里沉了一下。
叶焚歌低头看掌心,裂痕又深了,血没再流,但那几个小字还在——“别信北风”。她冷笑一声,把剑换回右手,手腕一翻,剑尖在地上划了道弧线。
“往南走。”
楚红袖靠在石柱上,声音发虚:“你……确定?”
“不确定。”叶焚歌抬头,“但我梦见穿秋裤那家伙,是从北边来的。”
萧寒靠着墙,右眼映着蓝火,瞳孔里像是叠着好几层影子。他没说话,只是慢慢站直,残甲片在身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三人没再争论,往南走。通道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两侧石壁嵌着青铜灯台,火光幽蓝,照得人脸发绿。叶焚歌走在最前,火御剑横在身侧,剑身时不时震一下,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走着走着,她忽然停步。
影子动了。
不是跟着她动,是自己往前迈了一步,然后缓缓抬起手,指向左边岔道。
她眯眼,反手一剑划地,火光炸开,影子“滋”地缩回去,像被烫到的蛇。
“搞什么鬼?”她啐了一口。
萧寒低声道:“不止你一个。”
她回头,看见他右眼瞳孔剧烈收缩,额角渗出冷汗。他的影子也在动,缓缓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朝右前方走去。
楚红袖喘了口气:“它们……想骗我们走岔路。”
“废话。”叶焚歌冷笑,“谁不知道走岔路必掉坑,看多了。”
她抬脚,用剑尖在地面划了个圈,把三人影子都圈进来。火光顺着剑气蔓延,影子顿时僵住,像被钉在了地上。
“梦里学的反影术。”她拍拍手,“专治各种不服。”
话音刚落,所有影子同时一颤,齐刷刷指向墓室深处——正南。
她挑眉:“还挺配合。”
继续走。通道尽头是一扇石门,门上刻着九把剑,每把都指向不同方向。叶焚歌伸手去推,门纹丝不动。
楚红袖突然闷哼一声,左臂焦黑的龙纹印子渗出血珠,顺着指尖滴在石门底部。
血一碰门,石面立刻泛起微光,浮现出一串符文。
“我操。”叶焚歌瞪眼,“你这时候还能放血?”
“不是我。”楚红袖咬牙,“是它自己流的。”
叶焚歌盯着那血,忽然伸手,把掌心剑印按在楚红袖伤口上。血顺着裂痕流进剑印,又从另一端渗出,滴在符文上。
“轰”一声,石门自动开启。
门后是主墓室。
穹顶刻着星图,地面铺着九洲山河的浮雕,四面石壁全是壁画。画面从上到下连成一片,像是在讲一个故事。
第一幅:初代人皇立于祭坛,手握长剑,剑尖滴血。
第二幅:他剖开胸膛,心口空洞,手中捧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第三幅:心脏被封入婴儿胸膛,婴儿掌心有剑形烙印。
第四幅:三道光从婴儿体内分离,一入黑袍少年,一入绯衣少女,最后一道,留在原身。
叶焚歌看得头皮发麻。
“这……是我?”
萧寒突然跪地,残甲片剧烈震动,发出低沉的悲鸣,像是在回应壁画里的鼓点。他右手死死按住左眼,指缝渗血。
楚红袖踉跄两步,扶住墙:“胎记……烧起来了。”
壁画静止不动,唯独中央那幅“剖心图”是空的,心口位置留着一个凹槽,形状和叶焚歌掌心剑印一模一样。
她盯着那凹槽,忽然听见脑子里响起一句话——
“心归原主,戏才开场。”
是那张纸条的字迹。
她咬牙,抬手就把剑印按了上去。
血渗进石面,整幅壁画骤然活了。
画面倒流。
初代人皇没剖自己的心,而是把那颗心脏塞进婴儿胸膛。婴儿睁眼,一金一银的瞳孔,和她一模一样。
旁白浮现:“心之容器,唯变量可承。”
画面再转。
千年前,祭坛上站着一个女人,红袍赤足,掌心剑印金光大作。她面前跪着三人——黑袍少年、绯衣少女,还有一具无魂躯壳。
她抬手,将心一分为三,分别封入三人胸膛。
最后一幕:她站在皇城之巅,背对天下,心口空洞,龙袍猎猎。
叶焚歌猛地抽手,踉跄后退,撞在九洲山河图上。
“放屁!”她吼,“我不是容器!我是……”
话没说完,掌心剑印金光暴涨,整面壁画“轰”地裂开一道缝,露出更深处的画面——
她身着龙袍,立于火海皇城,手握人皇剑,剑尖指着天穹。天空裂开,一只巨眼俯视人间。
她开口,声音和梦中那个“自己”一模一样:“这一世,我不当神,也不当棋。”
壁画轰然崩塌,碎石砸地,烟尘四起。
萧寒还在跪着,残甲片自发飞起,在空中拼出两个字——
“执剑者”。
楚红袖左臂的龙纹印子突然爆出血光,血丝顺着地面蔓延,和山河图上的江河重合。
她抬头,声音发颤:“叶焚歌……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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