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不知先生是……”
“老爷不必深究。”
胡远山打断他,语气却依旧恭敬,
“晚生虽非人类,却并无害人之心。
来此授课,一来是慕老爷贤名,二来也愿以所学,助公子成材。”
他站起身,对着王鸿儒深深一揖,“若老爷介意,晚生即刻告辞。”
王鸿儒连忙起身扶住他,心中百感交集。
他想起胡远山对王承业的悉心教导,想起他谈吐间的风雅,想起他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举。
半晌,他长叹一声:“先生言重了。
王某虽为凡人,却也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先生学问人品,王某皆十分敬佩,岂会因先生出身而废礼?”
他重新坐下,亲自为胡远山斟酒:“只是先生以后出游,若能告知一声,也好让王某放心。”
胡远山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举杯道:“多谢老爷信任。晚生在此,先敬老爷一杯!”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书房内烛火通明。
两人推杯换盏,谈经论道,仿佛忘记了彼此的不同,只余下知己间的惺惺相惜。
自此以后,胡远山的怪异行径再也无人议论,王鸿儒对他更是优重,将他当家人一般看待。
转眼又是半年。
胡远山在王家的地位,越发稳固。
王承业的学业已是县里数一数二,连府学的教授都称赞他,“他日必成大器”。
王鸿儒对胡远山的感激之情,更是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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