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儒速速出降!”
赤狐口吐人言,声音震得墙砖簌簌掉落,“若不答应婚事,我等便火烧你这王家大院!”
话音刚落,几只黄狐便抬着“油桶”上前,桶中散发出的却不是油味,而是浓郁的槐花香气。
“休要猖狂!”
健壮仆人王武手持枣木扁担冲出院门,身后家丁们举着锄头、铁叉紧随其后。
狐兵见状齐鸣号角,声如鬼哭。
双方刚一接触,王武便觉得手中扁担变得滚烫。
定睛一看,对面狐兵的方天画戟,竟化作了棵高粱秆,上面还挂着片虫蜕。
“它们的兵器是假的!”
王武大喊着挥扁担扫倒一片“狐兵”,那些毛茸茸的躯体,落地后纷纷变成了扎着彩布的草人。
狐群见伎俩被拆穿,顿时阵脚大乱,化作无数流萤四散飞去。
地上只遗落着几支“狼牙箭”,捡起一看,竟是田间常见的青蒿秆。
王家人哄笑着打扫“战场”,将高粱秆和草人堆在院角焚烧。
王鸿儒却望着空中消散的流萤,眉头紧锁。
胡远山向来行事磊落,怎会用这等儿戏般的法术?
他蹲下身捡起片狐毛,放在鼻尖轻嗅,竟闻到股熟悉的檀香气息,那是胡远山书房里常燃的“沉水香”。
“老爷,您看这是什么?”
王忠递来块从草人身上掉下的玉佩,正是陈仲明腰间那枚羊脂玉扳指。
玉扳指触手冰凉,上面竟刻着个小小的“胡”字。
王鸿儒握着玉佩,望着西方天际的火烧云,喃喃自语:“远山啊远山,你这唱的是哪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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