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看了两眼那关于综艺的介绍——一个名叫《星辰入万心》的直播生活类综艺。
早年开始的前三季，走的路线是让观众接触了解明星的真实日常生活。
可自从第四季有一期节目，邀请了当时争议非常大的男爱豆直播录制，节目不仅没有被连累挨骂，反而让他彻底洗白翻红。
之后，基本每一季都会有那么一两位小明星，因为这个综艺而翻红。
WE的《星辰入万心》也因此被戏称为《黑红哥姐的宝藏综艺》。
“周末这个想法倒是好，”程锦说：“就是手段太脏。”
裴云敛仔细给橘子剥着白丝，眼睛没有离开过一刻，语气平淡：
“他知道那个王总是个什么品性的，所以算计了昨晚的那个女演员。”
程锦继续翻看着关于WE的介绍——
公司有两个四线艺人撑着门面，在圈内最为出名的就是那档洗白综艺。
近几年开始学别的公司，签约许多小孩，准备走养成系偶像的路子。
目前除了一个五人团的未成年男团小有小小小名气外，基本可以说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我如果想要送姓王的和姓周的进去，”程锦抬眸，有些不确定的望向床边的男人，“可行吗？”
裴云敛毫不意外：“放手去做，有繁星传媒压着，闹多大都没事。”
其实他想说逐光娱乐就够了，但他不确定程家的逐光是否坚定站在少年身后。
繁星传媒？程锦要是记得没错，这是蒋氏旗下的公司。
两人都安静下来，房间里橘子的香气便越发让程锦难以忽视。
程锦想也没想，伸手就要去拿，只是一个侧身，便被裴云敛挡住了。
“空腹不要吃水果。”
尤其现在还这么虚弱。
“不给吃你还剥那么多，都有满满一盘子了。”
裴云敛抬眸解释了一句：“许助很快就来，你先吃点热的，水果等会再吃。”
程锦又抬手喝了一口温水，“行吧。”随后目光落在不远处桌上的白色裸机上：“昨晚的事，最后怎么解决的？我手机还有电吗？”
裴云敛顺着少年的目光转头，起身将手机给程锦拿来：“今早给充好了。”
“会所那边不用担心，修竹已经处理好了。”
程锦顺手将玻璃杯递给裴云敛，接过自己的手机：“昨晚有人录了视频。”
“嗯，昨晚出现在包厢的人，手机都被一个一个检查过，”说到这里，裴云敛又加了一句，“也没有录音笔之类的。”
这种事，安修竹来做，他很放心。
程锦闻言点了点头，勾唇浅笑，“这么熟练？你们以前经常做。”
裴云敛沉默了一瞬，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还没开口，手中就被塞了一部手机。
是程锦的手机，手机里，此刻正在分屏播放着昨晚包厢里发生的事。
有走廊监控视角，也有包厢里人的偷拍视角。
“不够安全哦。”
裴云敛一愣。
程锦当着他的面，又拿过手机，不停在上面快速打着一串串不知名的花色代码。
皙白修长的手指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飞速戳动，看的裴云敛眼花缭乱。
他在手机上敲代码？！
「彻底」消除网络记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黑客能做到的了。
这个时代，只要在网络上留下足迹，哪怕是顶级黑客，也是不可能彻底消灭抹除网络痕迹的。
但程锦偏偏就在做，也做到了。
“这样才彻底。”
程锦看上去很开心，他拿着手机向裴云敛摇了摇。
不过转念一想，那款还没发行的游戏，裴云敛又勾了勾唇。
＊
程锦身上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却还是在医院躺了三天。
不是裴云敛的话管用，而是二哥程最让他好奇。
程锦受伤这件事，老爷子并不知道。
只有程澈派了文助，齐明耀提了两大筐橘子，和孙山带着小汪小戚来看过。
程最每天没事了会来病房和他聊聊天，打打荣耀联盟。
比起程澈，程锦还是更喜欢这个程最。
*
出院这天，是孙山来接的。
“这段时间你有什么安排吗？”
程锦：“没有。山哥有活？”
孙山：“是有活，牧导给推荐的，曾辉导演的新剧。
是个警匪片，推荐你出演其中一个单元案子的卧底警察。
剧本我带来了，还不错。你看看，要是喜欢的话，这两天联系我。找个时间，我们去见下导演，把角色定下来。”
程锦接过装着剧本的文件夹，挑了挑唇，“说起牧导来，我昨天刷大眼博，看到《山海欲来》要AI换脸男主，真的假的啊？”
疑问的语气还带着笑意，哪里是询问，分明是笃定看戏。
说着拿起车上自己的保温杯，小戚这次可不敢给放冰可乐，是正经温水。
但程锦依旧喝的一脸笑意，不是水好喝，而是周末的戏好看。
孙山：“是真的。还好剧是边拍边播，男主坠崖换脸重回京城的剧情也才播了几集，剧组那边已经找了救场演员。”
“这样的话，剧组要忙死了。”
“是忙，听牧业平说，已经和平台那边商量每周就播两集了，不然来不及。”
程锦脸上噙着笑，“那个救场演员是谁？这个时候接下这活，不怕进火坑啊？”
孙山低头翻着手机，语气淡淡：“逐光的一个小糊咖艺人，手里没有什么资源，能拿到这个机会已经很不错了。
再说，《山海欲来》如今要热度有热度，流量那是铺天盖地的来，这本子本身也不差，这火坑，他跳的很值。”
保不准，就靠这一波起来了呢？
程锦听到这话，微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孙山，扬了扬手里的剧本文件夹，“我这个不会是拿他换来的吧？”
“想什么呢？”
孙山没忍住瘪了瘪嘴，“能进这个组，是他自己努力抓住了机会。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
程锦勾唇浅笑，“那就好，不然我多不好意思啊。”
孙山：“你手里的这个警匪片，真是牧业平喜欢你，才给曾辉推荐的。
前天我去吃饭，遇到他们，邓沁还说要为你量身定做一个本子，希望你能答应。别到时候火起来，请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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