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芽衣像受惊的兔子般逃离乐识珞房门的同时,走廊另一端,布洛妮娅的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布洛妮娅抱着她软乎乎的吼姆玩偶,灰色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正是她悄悄建议芽衣“去关心一下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乐识珞哥哥”的。在她看来,温柔又细心的芽衣姐姐,是最适合去问问情况的人。
可是,当她走到乐识珞房门口,看到的却是大开的房门,屋里乐识珞哥哥和笨蛋琪亚娜以一种非常亲密的姿势靠在一起。
布洛妮娅眨了眨眼,飞快地理解了现状:门开着、乐识珞哥哥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琪亚娜姐姐那副恶作剧成功的得意劲儿,还有空气里残留的、属于芽衣姐姐的、浓得化不开的窘迫感。
她的小脑袋立刻得出结论:计划出了点小意外,肯定是笨蛋琪亚娜又做了什么,让本来好好的关心变成了这样,而且芽衣姐姐现在肯定超级尴尬。
布洛妮娅没出声,悄悄退了回来,转而轻轻推开芽衣的房门,想看看芽衣姐姐怎么样了。
门缝里,她看见芽衣整个人面朝下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的耳朵和脖子红透了,身体还时不时不好意思地动一下,脑袋顶上好像真的在冒热气。
布洛妮娅看着这一幕,心里默默想:
[芽衣姐姐……好像受到太大冲击了。布洛妮娅现在应该还不好跟她说话。]
她觉得,现在最好让芽衣姐姐自己安静地待一会儿。于是,她非常轻、非常小心地把门重新关好,假装自己没来过。
[看来布洛妮娅让芽衣姐姐去安慰乐识珞哥哥的计划失败了。不过,有笨蛋琪亚娜在,乐识珞哥哥应该没事了。现在还是不要打扰芽衣姐姐比较好。]她在心里记下这笔,然后抱着吼姆,安静地回到自己床边。
镜头转回乐识珞的房间。
在最初的哭笑不得之后,琪亚娜并没有从乐识珞腿上下来,反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像只树袋熊一样赖在他怀里,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湛蓝色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好啦,芽衣那边明天再解释,”她用手指戳了戳乐识珞的胸口。
“现在,老实交代,刚才到底在烦什么?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乐识珞感受着怀里的温暖和重量,心中的阴霾确实散去了大半。他深吸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声音低沉地开口:
“嗯……我是在想奥托。”
“那个混蛋主教?想他干嘛?”琪亚娜撇撇嘴。
“我在想……”乐识珞的目光变得有些深邃,“他可能……已经猜到我们是从‘未来’回来的了。”
“……”琪亚娜戳他胸口的手指顿住了。
房间内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沉默。
几秒钟后,琪亚娜猛地直起身子,双手捧住乐识珞的脸,眼睛瞪得溜圆:“啊?为什么?”
乐识珞任由她捧着,苦笑一下:“我们改变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根本就不做掩饰,先是你自己直接十分娴熟的进入了我在长空市这边的住处,然后咱俩在他人面前奇怪的感情发展,还有对于芽衣的态度。”
“我好好回想了一下,无论是你的行踪,我的体质,还是咱们两个对于芽衣的态度,奥托不可能不会关注。”
“尤其是我们对待某些事件和人物的‘未卜先知’般的态度和行为模式,在他那种习惯于掌控一切、算计深远的人眼里,简直是最大的异常。”
琪亚娜听着,脸上的表情从惊讶慢慢变成了思索,然后是一种……恍然大悟后的郁闷。
“对哦……”她松开手,重新瘫回乐识珞怀里,嘟囔着。
“我们好像……是做得有点太明显了哈?光顾着改变坏事,都没想着要伪装一下……”
乐识珞搂紧她,叹了口气。
“不是‘有点’,是相当明显。尤其是在奥托那种人精眼里。”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沉默的气氛,却并非恐慌或绝望,而是一种……掺杂着无奈、释然甚至有一丝诡异的“果然如此”的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琪亚娜突然仰起头,看着乐识珞的下巴,语气带着点奇异的轻松:
“所以……那个金毛贱畜可能早就知道了?甚至可能从一开始就在看我们‘表演’?”
“可能性非常高。”乐识珞点头。
“啧……”琪亚娜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音节,然后突然笑了,是一种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却又无比明亮的笑容,“那又怎么样!”
她挣脱乐识珞的怀抱,站在地上,双手叉腰,虽然穿着可爱的吼姆睡衣,却莫名有种昂扬的气势。
“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们跟他迟早要算总账!他现在不是也没跳出来拆穿我们吗?”
“这说明什么?说明就算他知道了,现在的局面也未必对他完全有利!或者说,他也想看看我们这些‘变数’能搞出什么新花样?”
乐识珞看着眼前重新变得神采奕奕的琪亚娜,心中那最后一丝因“底牌可能暴露”而产生的不安,也彻底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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