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褚禄山他们人呢?”宇文泰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正当他们惊疑不定时,一队约数百人的“燕北兵”风尘仆仆来到武威城下,为首者自称燕北大将仲羽,身旁跟着一名手持双锤的年轻小将。
假扮仲羽的徐渭熊,嗓音刻意压低,带着沙哑与疲惫:“宇文大王!敦煌……敦煌已被攻破!徐骁主力已经溃散,我家大王特命我来告知盟友,如今凉州全境唾手可得,望燕北与鲜卑戮力同心!”
独孤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并未见过仲羽,只听闻其名,原以为是个男子。
一旁的宇文玥低声道:“独孤将军,那仲羽确是女子,乃燕北少有之女将,观其气度,倒有几分相似。”
宇文邕仔细打量,见这“仲羽”虽满面风尘,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与一丝出尘气质,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杀气更是做不得假,心中疑窦去了大半。
听闻敦煌大捷,徐骁遁走,他不由大喜过望:“好!天助我也!传令下去,全军入驻武威,休整三日!独孤信,你即刻率兵三万,前往张掖,助程鸢将军破城!”
入驻武威后,宇文邕一面命人修缮城防,犒赏军队,一面派出信使,秘密联络早已暗通款曲的金城守将安禄山。
而另一边,由于燕洵兵败的消息被西凉军刻意封锁,传到金城的还是“西凉军大败”的假消息。
安禄山闻讯,不再迟疑,先是设计软禁了副将高仙芝,然后亲自快马赶到武威,向宇文邕表功兼汇报“军情”。
“大王!小将听闻徐骁溃败,特来禀报!金城愿为前驱,助大王扫平西凉余孽!”安禄山肥硕的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
宇文邕故作高深地一笑:“安将军消息灵通,本王已知矣。若非如此,那褚禄山、徐凤年之辈,岂会弃守武威,仓皇东逃?想必是去‘救援’他们那溃败的主公了。”
安禄山见宇文邕已然知晓,更加深信不疑,又见武威城内百姓家中细软大多未及带走,更坐实了“仓促撤离”的判断,心中大定。
然而,就在安禄山于武威城内谄媚邀功之时,徐凤年与蓝玉已如同鬼魅般潜入金城,与被软禁的高仙芝取得联系,迅速控制了安禄山留下的亲信部将。
金城,这座凉州东部门户,已在悄无声息中易主。一张针对入驻武威的鲜卑主力的大网,正缓缓收紧。
当凉州战火连天之际,关中之地却是一片欣欣向荣。
徐光启与宋应星抵达后,一人深入乡野,勘察农田土壤,推广新式农法;一人则带领军民,大力修复郑国渠等水利设施。
负责督修水渠的汉将程咬金,一边干活,一边不忘跟士兵们吹嘘自己的“光辉战绩”:“你们是不知道啊,去年那个匈奴的左贤王之子,多嚣张!连赵老将军、魏文长那样的大将都曾败于其手!结果咋样?俺老程一出马,三斧子,直接就给他生擒活捉啦!”
他添油加醋,说得唾沫横飞,引得劳作的军民阵阵哄笑,枯燥的工程也平添了几分乐趣。
与此同时,长安东面的潼关,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一位须发皆白,却身材雄武、目光炯炯的老者,刚刚风尘仆仆地抵达关下。
他听闻自己的侄子郭淮与蜀军交战数年,屡战屡败,书信中屡屡央求自己出山相助。
只因路上风雪阻隔,直至三月方才赶到潼关。
然而,甫一抵达,他便听闻了长安已失的噩耗,自己的侄子郭淮亦不知去向。
老者心中不忿,递上名帖求见潼关守将曹休,欲问明情况,不料竟被曹休以军务繁忙为由拒之门外。
“哼!竖子不足与谋!”老者勃然大怒,他艺高人胆大,竟不顾危险,带着一名老仆,骑着一头瘦毛驴,大摇大摆地出了潼关,径直朝着长安方向而去。
“老夫倒要亲眼看看,我那侄儿信中说得神乎其神的诸葛孔明,究竟有何通天彻地之能!”老者坐在毛驴背上,眼神锐利如鹰,“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且让老夫先去这长安城中,看个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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