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傍晚,城市里的霓虹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练习室的灯坏了,一闪一闪的,墙上的涂鸦影子乱晃。
程疏言睁开眼,头很疼,像被人狠狠打过一样。
他躺在一张折叠床上,身上盖着旧毯子,卫衣领子蹭得脖子痒。左耳的银色星月耳钉发烫,像是刚被火烧过。
“我……没死?”
他记得自己熬夜做音乐,作品被总监偷了。两人吵架,推搡中他从楼梯上摔下去——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现在他不在医院,也不在出租屋,而是在这间破练习室里。墙上贴着褪色的舞蹈图解,角落堆着几双旧舞鞋,空气里有汗味和泡面的味道。
手机屏幕亮了。
锁屏照片是个陌生男人:瘦高个,眉眼冷,左耳戴着星月耳钉。下面写着:“程疏言|别问我红不红,问就是迟早的事。”
热搜跳出来一条:“#程疏言滚出娱乐圈#”,阅读量3.2亿。
评论都在骂:
“这种水平也敢上综艺?厕所墙皮都比你会演。”
“十八线还蹭女团热度,苏棠真是倒霉。”
“听说他抑郁退圈了?建议直接进殡仪馆,省得污染镜头。”
程疏言看着这些话,胃里一阵翻腾。不是因为骂得太狠,而是——他居然能看懂这些梗。
接着,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突然冒出来:
舞台灯光刺眼,他在《青春喜剧人》彩排时忘词,全场哄笑。队友翻白眼,导演摔耳机:“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台下观众举着“退钱”牌子拍照发朋友圈……
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就是因为那次演出彻底崩了,被全网嘲笑,团队也不要他,最后消失在娱乐圈底层。
“所以……我穿成了一个被骂到退圈的十八线艺人?”
他伸手摸了摸耳钉,刚碰到金属,耳钉又烫了一下,好像在回应他。
门外传来高跟鞋声,哒、哒、哒,越来越近。
门被推开,苏棠站在门口。她穿着黑色西装,妆很精致,手里甩着一份合同,像甩狗链。
“哟,醒了?”她冷笑,把合同拍在桌上,“给你个机会,别浪费。”
程疏言没动,慢慢坐起身,动作很慢。他看到合同封面写着——《青春喜剧人》第四季嘉宾确认书。
“垃圾综艺,《青春喜剧人》,你只配这个。”苏棠居高临下地说,语气像施舍乞丐,“公司没人想接这节目,口碑烂透了,但总得有人去填坑。你是最合适的‘牺牲品’。”
她顿了顿,继续说:“反正你也红不了,不如早点认命,别整天做梦拿奖。”
程疏言低头,手指轻轻摸着耳钉。
前世他是地下音乐圈的制作人,写过三首播放量破亿的歌,结果全被总监拿走领奖,他连名字都没挂上。最后争执中被推下楼——再睁眼,就成了这个被所有人羞辱的十八线艺人。
而现在,眼前的女人正用最瞧不起的语气把他当垃圾使唤。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
反而笑了。
嘴角一点点扬起。
“垃圾?”他声音很小,“我倒要让它,变成你的噩梦起点。”
苏棠愣了一下,以为听错了。
“你说什么?”
程疏言抬头,眼神很平静:“我说,谢谢公司信任,我接。”
苏棠嗤笑:“你还真不挑?知道这节目现在什么样吗?前三季十个嘉宾九个塌房,剩下一个进了精神病院。你去了就是送死。”
“送死也好过没人管。”程疏言站起来,腿还有点软,但他站得很直,“至少我能出现在镜头前。”
苏棠翻白眼:“行,那你自生自灭吧。”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说,“别指望团队帮你排练,资源都给A组了。你这种F级艺人,自己想办法活。”
门“砰”地关上,整层楼都震了一下。
练习室安静下来。
程疏言站着不动,闭上眼睛。
记忆再次涌进来——
原主在后台哭着打电话给妈妈:“我不想上了,他们都在笑我……”
经纪人冷漠挂电话:“合约签了就得上,不然赔钱。”
队友孤立他:“你再搞砸一次,我们就把你名字删了。”
最后他在直播中忘词三分钟,弹幕全是“退钱”,当晚就被雪藏。
“所以……不是能力问题,是所有人都在针对他。”程疏言睁开眼,眼神变冷,“原主输在太想赢,又太怕输。”
他摸了摸耳钉,低声说:“如果换我来呢?”
话音刚落——
【叮!】
脑子里响起一个机械声:
“星轨重启,回响开启——欢迎回归,创造者。”
程疏言浑身一震。
“谁?”
【系统绑定成功。当前状态:待任务触发。能量储备:0%。】
【提示:情绪共鸣为燃料,真实表达即武器。】
“系统?”他皱眉,“还是个AI?”
他忽然笑了。
前世他做音乐,靠的就是打动人心。一首歌能让百万人哭,也能让失恋的人重新振作。他的作品不炫技,只讲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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