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市第一医院VIP病房的空气里,飘着消毒水和百合花混合的古怪味道。蒋峰平躺在床上,两条腿都打了厚厚的石膏,活像绑了两个雪白的大冬瓜。他盯着天花板上缓慢转动的吊扇,心里堵得慌——病房门口站着两个穿藏蓝制服的警察,腰杆挺得比他公司的罗马柱还直;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个便衣,手里捏着张《江州晚报》,报纸都快翻烂了,眼神却时不时往他这边瞟,那警惕的样子,仿佛他下一秒就要从床上蹦起来炸医院。
“咳……咳……”蒋峰想翻个身,结果牵动了腿上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昨天被李高打断左腿,今天早上在卫生间门口踩滑,右腿也光荣“下岗”,现在他连翻身都得求人。更憋屈的是,外面都传是李高特意跑到医院“补刀”,把他另一条腿也打断了,搞得警方直接把他“保护性控制”——说穿了,就是监控。
“蒋先生,您要是不舒服,我叫护士。”便衣放下报纸,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蒋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不用,我就是想活动活动。”他心里暗骂:活动个屁,我现在就是个废人!
病房斜对面的安全通道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墙皮都震掉了一小块。蒋宝忠收回拳头,指关节通红,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不停抖动:“他娘的欺人太甚!我们小峰被打断两条腿,反倒成了犯人?这还有王法吗?”
蒋宝义站在旁边,手里夹着根没点燃的烟,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比蒋宝忠小五岁,性子也沉稳些,看着哥哥激动的样子,语气无奈:“大哥,是小峰先找人去偷袭李高的。现在表面上我们是受害者,可真要查起来,偷袭的人证物证都在,我们根本占不住理。”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蒋宝忠一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塑料桶“哐当”滚出去老远,“陈斌不是你拜把子兄弟吗?让他出面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峰被人欺负!”
提到陈斌,蒋宝义的脸更苦了,他把烟塞进兜里,叹了口气:“陈斌自身都难保了。他托人给我带话,说李高跟市局林局长关系匪浅,连苏家和卢家都护着他,咱们惹不起。”
“苏家和卢家?”蒋宝忠愣了,那可是江州市的顶流家族,一个搞金融,一个做实业,跺跺脚整个江州都得颤三颤,“一个从农村来的穷学生,怎么跟这些人扯上关系?”
“不知道。”蒋宝义摇摇头,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地方。他们跟李高斗了三次,第一次蒋峰被打,第二次偷袭失败,第三次蒋峰直接躺进医院,可连对方的底细都没摸清。“只查到他在江州大学读计算机,住梧桐路的老房子,跟梦璃花店的老板走得近。其他的,就像被雾罩着,查不到。”
“那也不能认栽!”蒋宝忠急得团团转,“小峰两条腿都断了,这仇必须报!”
“报肯定要报,但得等机会。”蒋宝义按住他的肩膀,“精英会的赵坤老大已经表态了,说这事他管。他在道上的面子比我们大,肯定有办法拿捏李高。”
“赵老大出马,那就没问题了!”蒋宝忠瞬间喜上眉梢,脸上的横肉都舒展了,“我就说嘛,一个毛头小子,还能翻天不成?”
蒋宝义在心里叹了口气——他这话也就能骗骗大哥。赵坤要是真有把握,早就动手了,哪会让他们先忍?显然,赵坤也忌惮李高背后的势力,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这次,他们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与此同时,梧桐路的梦璃花店里,暖黄色的灯光洒在货架上,把各色鲜花照得愈发娇艳。李晚秋正缠着梦璃刨根问底,活像只追着骨头跑的小奶狗,围着梦璃转圈圈。
“梦璃姐,你再说说,什么叫‘克不了’和‘不怕克’?我怎么听着都一样呢?”李晚秋拽着梦璃的袖子,晃得她手里的修枝剪都快拿不稳了。
梦璃无奈地停下手里的活,指着面前的两盆多肉:“你看这两盆玉露,品种一样,放在一起就会抢养分,这叫‘相冲’;但如果跟仙人掌放在一起,反而能互相防潮,这叫‘互补’。我跟李高,就是相冲的玉露,负负得正,他克不了我;杨警官跟他,就是玉露和仙人掌,互补,不怕他克。”
“还是没懂。”李晚秋皱着小脸,挠了挠头,“杨警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连看到杀鸡都要闭眼,怎么会是仙人掌?”
“这就说到她脸上的胎记了。”李高从后院走进来,手里拿着喷壶给盆栽浇水,水珠落在月季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道家叫那‘朱砂印’,说是前三辈子造了大杀孽,轮回时留下的印记,警示旁人避而远之。但轮回三世,性格会完全反转,她现在的柔弱,就是对前世的惩罚。”
“惩罚?”李晚秋瞪大了眼睛,“那她还当警察,天天跟坏人打交道,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所以才有意思。”李高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欣赏,“她明明怕血,却敢在危险的时候冲在前面;明明在意别人的眼光,却从来没因为胎记而放弃自己。这种反差,比那些温室里的娇花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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