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人员稍多了一些,但依旧安静。凌云根据指示牌走上二楼,二楼走廊安静整洁。他找到“人事科”,门开着,里面有一位年轻的女科员正在电脑前操作。
凌云敲了敲开着的门:“您好,我是来报到的,凌云。”
女科员抬起头:“哦,好的。请进,稍坐一下。”她快速处理完手头的事,从抽屉里拿出表格,“科长今天上午有事外出,昨天交代过你今天要来报到的事。你去靠门口那张桌子上先填一下《劳动人员信息登记表》。”
凌云接过表格,认真填写起来。表格内容很详细。在他填写的过程中,另一位男同事拿着文件进来让女科员签字,两人交流了几句工作,并未过多关注他。
填完表,贴上提前准备好的照片,凌云将表格交还给女科员。“嗯,可以了。”她仔细检查了一遍表格,点了点头,“你的劳动关系在鑫诚公司,合同、工资和五险一金都由他们那边负责管理和发放。想必鑫诚公司之前也跟你说明过了,这里我再重申一下——”她稍作停顿,语气平和却清晰,“虽然这笔费用最终也是政府部门拨款保障,但你们的工资和五险一金是由公司具体发放和缴纳的,是一套完全不同的体系。”
她看着凌云,确保他理解了这层意思,然后才继续补充细节:“工资待遇这一块,都是按县里统一标准走的,绩效也各有不同。按规定来说,不参与其他福利的。” 她顿了顿,语气放缓了些:“不过像取暖、交通这些补贴,还有年节时候的福利和额外奖励,通常也会适当给你们考虑一些,多少让大家感受到一点照顾。当然,数额跟正式人员不一样,也就是个心意。具体到时候有没有、发多少,还是要看当年单位的整体情况和安排,没有明文要求的。”她说着,拿出一张打印好的报到单,“拿着这个去三楼局办公室找陈主任报到,具体安排你去哪个科室由他来定。”
“好的,谢谢您。”凌云双手接过那张轻飘飘却又意味复杂的报到单。整个过程简洁、高效、公事公办,也清晰地划定了他的身份边界。
“办公室上三楼右转到底就是。”
“谢谢。”
凌云走上三楼。这里的走廊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地砖,比起二楼更显安静肃穆。他找到了“局办公室”的门牌,门是虚掩着的。他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传来。凌云推门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靠门边摆放的一组棕色皮质沙发和玻璃茶几,显然是用来接待客人的。办公室宽敞明亮,坐北朝南,采光极好。靠北侧窗户并排摆放着两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每张桌上都配备着电脑、电话,并整齐地堆放着一些文件和文件夹。桌后的墙上是一排深色木质书柜,里面塞满了各种文件盒和书籍。
一位四十多岁、身材微胖、面色和气的男人正坐在靠西侧的办公桌后(注:东侧那张显然更气派、文件摆放更整齐的桌子空着),端着茶杯,看着刚送来的报纸。见凌云进来,他眼皮抬了抬,目光在凌云身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那是一种在机关待久了的人特有的打量,平淡而迅速,似乎早已从人事科的电话里知道了来人的身份和底细,心里有了数。他并未起身,只是将茶杯稍稍放下。
“您好,陈主任吗?我是凌云,来报到。”凌云递上报到单。
男人接过单子,扫了一眼,脸上露出程式化的和气笑容:“哦,小凌啊。我不是陈主任,免贵姓张。陈主任去局领导那边汇报工作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他稍作思索,用拿着报纸的手指了指西侧那扇开着的门,“这样,你先到隔壁文秘办公室去等会,一会再过来。”
说完,老陈这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内部电话,熟练地拨了个短号。电话接通后,他语气平常地说道:“文秘室吧?我老张。这边有个来报到的,叫小凌,先让他过去坐会儿。” 他没等对方多回应,便接着吩咐道:“过个二十来分钟,你们再打电话过来,问问陈主任在不在。”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听筒,对凌云随意地朝文秘室方向扬了扬下巴:“过去等着吧。他们知道怎么办。”
“好的,太谢谢您了,张老师。”凌云连忙道谢,依言走向隔壁的文秘办公室。
这是一间比局办公室稍小但同样整洁的房间。办公室西侧墙边整齐地排列着三张办公桌,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北侧窗户。
最近门口的位置摆放着两张并立的办公桌。坐在北侧那张桌子后的一位年轻男子正在接听电话。与他桌子相靠的南侧那张桌子,靠墙的一侧放置着一台小型打印机和一些散装文件;而桌子的另一半则明显空着,只摆放着一张椅子——显然是留给临时来访或办事人员的位置。
往里去,中间那张办公桌后坐着一位年轻女子,正低头整理着文件。最里面靠北窗的位置是第三张办公桌,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敲击键盘,他的桌边堆放着不少文件材料,对面立着一个深色的木质大文件柜,里面塞满了各种档案盒和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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