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内,军旗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清风徐徐,拂面而来。然而,黄得功等人却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之中,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这小枪如何?”李默率先打破沉默,目光看向黄得功等人。
“这……”黄得功张了张嘴,却半晌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李默见状,微笑着将手枪递向他,说道:“你可是除新军之外,陛下亲自授枪的头一人。”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黄得功身上,眼神中满是羡慕与嫉妒。
黄得功赶忙在衣服上反复擦拭双手,随后才毕恭毕敬地伸出双手,接过手枪,如同捧着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其收进怀中。他带着一丝试探,问道:“大都督,不知我军何时能够装备上这般厉害的火铳?”显然,他一时之间还难以习惯将火铳称作枪。
李默的目光从黄得功身上缓缓移开,扫视着他身旁的一众部将,神色严肃地说道:“这,就得看诸位的表现了。新军,乃是陛下亲自组建的亲卫军,其使命便是绝对忠诚于陛下,忠诚于大明,更是要全心全意为大明百姓服务。”
说到此处,李默目光如炬,逼视着黄得功等人,高声问道:“作为军人,你们可曾想过,自己究竟为何而战?又是为谁而战?”
“我们为保境安民,为陛下而战!”翁之琪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保境安民?”李默冷笑一声,追问道,“那你们与高杰争夺扬州,这就是保境安民?李自成主力盘踞京城之时,你们又为何不挥师收复河南?”
翁之琪被问得面色一红,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不敢与李默的目光对视。
黄得功赶忙解释道:“大都督,实是朝廷粮饷短缺啊,兄弟们饿着肚子,又如何能上阵杀敌呢。”
“没有粮饷?呵呵,李自成那里有啊!你们若能将他打败,钱粮不就都有了吗?黄得功,老百姓的东西不能抢,可李自成的难道也抢不得?”李默越说越气,心中满是对这些将领平日里行径的不齿,“一个个都只会窝里横!”
黄得功等人听了,皆羞愧地低下了头。
“再说说为陛下而战,陛下被困京城之际,你们又在何处?又都做了些什么?别说什么没有圣旨就不敢擅自调动,这种鬼话,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大明江山都危在旦夕了,你们还在自欺欺人!”李默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黄得功被骂得满脸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赶忙表态道:“大都督,我等实在惭愧至极,还望大都督能给我等一个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机会。”
其余部将也纷纷跟着表态:“请大都督给我等一个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的机会。”
“好!”李默见目的已然达到,高声道,“黄得功!”
“属下在!”黄得功赶忙拱手行礼。
“自今日起,刘仁担任你部总教官,张三、李四辅助刘仁,负责对你部全体将士进行训练。训练期间,所有将士不得随意出营!”
“属下遵命!”黄得功及其部将齐声应道。
随后,李默与黄得功一同回到中军营帐。李默坐在主位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开口问道:“老黄,如今扬州城局势如何?”
黄得功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情况颇为复杂。扬州作为南直隶的重镇,既是漕运的关键枢纽,又是盐商云集之地。扬州知府马鸣騄,科举出身,此人以守成为主,平日里勤于处理文书琐事,然而在军事方面却才能欠缺;盐运使杨振熙,掌管两淮盐政,手中实权甚至凌驾于地方官员之上,与盐商集团往来密切;江都知县周志畏,乃是举人出身,性格刚正不阿,可惜受制于扬州知府以及江北四镇将领的多方干涉,行事处处受限,难以施展拳脚,有所作为。大都督不妨设法拉拢此人。”
“那些盐商呢?我可是听闻他们富得流油啊!”李默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黄得功心中一凛,意识到大都督这是要对盐商动手。他赶忙说道:“扬州城中,郑元勋堪称盐商之首,其财富之巨,富可敌国,牢牢掌控着运河盐运。属下怀疑他暗中资助东林党,同时,他又与复社文人有所交往;雷应元,曾在朝廷担任御史之职,如今是复社成员,在扬州文坛颇具影响力,乃文坛领袖;还有汪氏家族,他们与官府勾结,垄断盐引,囤货居奇,百姓皆讥讽其为‘汪半城’。”
“哼!一群祸国殃民的蛀虫,死有余辜!”李默怒哼一声,“等解决了郭虎,再来收拾他们!”
黄得功觉得这些人尚有利用价值,于是劝说道:“大都督,这些人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贸然动他们,恐怕会对您不利。况且,他们确实还有可用之处。”
李默听了黄得功的话,不禁哈哈大笑:“哈哈……老黄,你可就想错了。”
“我错了?”黄得功一脸疑惑,就听李默接着说道:“有用的并非他们本人,而是他们手中的资源。只要有这种垄断资源,哪怕随便栓条狗在那,都能成为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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