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作为京杭大运河之关键要冲,于明朝末年,不仅是江南地区的经济中枢,更是浙江布政使司的重要组成。此地凭借丰饶的文旅资源与深厚的历史文化积淀,引得无数文人雅士纷至沓来,俨然成为彼时的文化渊薮。
绍兴,毗邻杭州,地理位置得天独厚,堪称杭州之门户。在明朝末年,绍兴乃浙东之经济重镇,丝绸、瓷器、茶叶等特产远销海外,商业昌盛至极,同样也是文人墨客倾心汇聚之地。
在这片士绅文化的核心区域,绍兴书院内气氛热烈。黄宗羲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身形清瘦却挺拔,眼神中透着睿智与坚毅。此刻,他正站在书院的讲台上,与一众学者展开一场激烈的论辩。
黄宗羲轻轻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考成法旨在核田亩、严赋税,若能顺遂推行,或可稍解国库空虚之困。然当下皇权与军权归一,李默此人,是否会摇身一变,成为新的权臣?”他微微皱眉,目光扫过台下众人,似在探寻着大家的想法。
一方面,黄宗羲于书院中来回踱步,时而停下,用力挥动着手臂,振臂疾呼:“左良玉与李自成皆为逆贼,然李大都督代天子讨贼,此乃权宜之计,待战事毕,必当还政于朝廷。”他言辞恳切,试图调和“拥君”与“防军权”之间的矛盾,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想要将自己的观点深深地植入每个人的心中。
另一方面,黄宗羲转身走向书桌,拿起毛笔,在《明夷待访录》手稿上写下“杀贪官易,改制度难”之语。他一边书写,一边摇头叹息,暗指李默“以杀代治”之法,难以从根本上化解症结。写完后,他凝视着手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困境。
此观点在当地激起千层浪,引发不同反响。老儒士们怒发冲冠,痛斥道:“祖宗家法,神圣不可侵犯,岂容一介武夫肆意践踏!”而年轻学子们则激昂高呼:“不破陈规,何以救亡图存!”两派观点针锋相对,激烈碰撞,甚至在府学门前剑拔弩张,险些酿成斗殴之局。黄宗羲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变革之路充满艰难险阻,各方观念的冲突难以调和,但他依然希望能够通过理性的思考和讨论,为国家找到一条真正的出路。
与此同时,杭州贡院的考生们联名向崇祯帝上疏,恳请“讨贼功成之后,开设恩科,录用法科贤才,以整肃吏治”。此请求与李默考成法的改革方向不谋而合。而在绍兴,士绅们就“檄文中‘鞑虏’是否涵盖建虏”这一论题,展开了热烈讨论。
绍兴有秀才在孔庙张贴《贪官十丑图》,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八面玲珑、十恶不赦”等藏头之语,辛辣地痛斥贪腐行径,逼得知府不得不悬赏缉拿作画之人。杭州贡生在策论中直抒胸臆:“非施以重刑,不足以惩治贪腐。”主考官见此,虽心惊胆战,然鉴于当下局势,亦不得不将此类文章列为甲等。
汪文耀被抄家之后,两淮盐税陡然激增三倍。然而,徽商却为求自保,集体撤离杭州,致使江南盐价如脱缰野马般暴涨。徽商撤离后,江南布商亦跟风“罢市三日”,妄图迫使李默让步,结果却引发杭州等地出现“抢米潮”,百姓生活陷入混乱。
在文化娱乐方面,西湖游船上飘荡着新编的《扬州平寇曲》,其中“汉阳造响惊天地,两成赋税救黎民”之歌词,在勾栏瓦舍间广为传唱,风靡一时。
百姓们以猪头、饭团于断桥设立“讨贼祭坛”,焚香叩拜之际,齐声高呼:“寸土不让,寸贼必诛!”祭坛每日皆被祭品堆满,需差役定时清理。百姓还将檄文灰烬掺入泥土,捏成“镇贼泥人”置于家中,此行为虽略带迷信色彩,却彰显了民意的凝聚。
百姓的行动不止于此,绍兴女子效仿梁红玉,自发组建“娘子运输队”,肩挑粮担,徒步前往扬州,沿途被新军编入“义民协勤营”。杭州百姓则纷纷冲击曾与左良玉通商的米行,砸毁“宁南伯商队”之招牌,差役对此不仅默许,还称道此举乃“替天行道”。更有匠人匠心独运,制作“除贪杯”,杯底绘有四贼头像,斟酒至满时,头像便会隐没不见,寓意“酒满则贪亡”。
在对官员的监督与期望上,绍兴百姓自发在府衙前高悬“清官能吏”之匾额,迫使知府当场立下重誓:“若学那马铭騄贪赃枉法,愿以项上人头谢罪!”盐商宅邸则屡遭顽童投掷石块,府县公差无奈之下,只得增派巡防。杭州盐商宅邸更是被投掷写满控诉的“万民状”砖石。在此情形下,绍兴士绅出门皆需雇佣镖师护卫,部分胆小怯懦者甚至开始低价抛售田产。更有甚者,竟出现挟私报复式举报,有人为谋夺邻居田地,竟诬陷其私通左良玉。
骑兵校尉蒋英星夜兼程,赶回扬州,将这几座城市的情形详细汇总后,向李默禀报道:“大都督,杭州局势危急,恐生兵变。前卫千户受徽商蛊惑煽动,纠集千余士兵于校场聚集抗议。那些徽商,为谋一己之私,暗中以钱财收买了这些本就因长期欠饷而心怀怨愤的士兵。他们扬言道:‘李默的两成税养新军,我们的三成粮养肥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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