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朝霞刚染亮清河城头,周羽家的早膳已热闹开席 —— 婉儿布菜,小翠添粥,双喜递帕子,周霄也坐在一旁,正和周羽聊昨日分粮后百姓的反响。饭刚毕,林文轩便捧着一卷舆图赶来,身后跟着郝龙、王猛,神色肃穆却难掩锐气,显然是为 “世子掌权清河” 的长远计而来。
“世子,诸位,早饭刚过思路清,今日咱们议的,是您以江南侯世子身份稳固清河、图谋封地的正经章程。” 林文轩将舆图在书房案上展平,指尖重重落在清河县的标记上,“黄剥皮已擒,民心归向世子您,但仅守清河不够 —— 您是江南侯嫡子,将来要接掌整个封地,眼下每一步都得有世子的章法。”
周羽端坐案前,腰杆挺直,世子的沉稳气度尽显。周霄、郝龙等人也齐齐上前,目光聚焦舆图,等着听军师的谋划。林文轩清了清嗓子,第一条计策便带着 “世子权责” 的分量:“第一,明分工,立世子权威!您是江南侯世子,天生该掌军事、统兵权 —— 练兵、布防、应对秦相或外敌,这是世子的本分,也能让封地上下看清您的统帅能力;至于内政,户籍、赋税、修桥铺路这些事,交给周霄公子最妥!”
他转向周霄,语气笃定:“公子是朝廷钦点的清河县知县,更是世子您的亲弟,前几日清点物资时账目滴水不漏,百姓也认他的温和性子。您让他管内政,一是显世子‘知人善任’,二是您能专心抓军事,内外分工明确,才像个掌封地的世子模样!”
周霄立刻起身拱手,语气恭敬又坚定:“世子大哥放心!小弟定把内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多听百姓意见,多向婉儿嫂子请教,绝不让您分心,绝不给江南侯府丢脸!” 周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底是世子对亲族的信任,更是掌权者的决断:“好!有你扛内政,我便能专心练出强兵 —— 既护清河百姓,也不辜负父亲对我的期许!”
“第二,扩军,壮世子声势!” 林文轩指尖移到舆图旁的兵力标注处,声音拔高几分,“眼下咱们骑兵、步兵、弓兵都缺人,趁现在百姓感念世子您分粮救急的恩,正好各扩五十人!骑兵选精壮农户,步兵挑煤窑里敢拼的汉子,弓兵找猎户出身的能手,由郝龙、王猛分别操练,不出一月便能成军!”
他话锋一转,点出关键:“最要紧的是,招兵告示上必须落款‘江南侯世子周羽’—— 百姓知道是世子招兵护家,定会踊跃来投;便是周边州县的好汉子,也会冲着‘江南侯世子’的名号来,这比任何说辞都管用!”
郝龙当即攥紧拳头,嗓门洪亮:“军师说得对!上次抓黄剥皮残余,弟兄们就喊人手不够,若打世子的旗号招兵,别说五十,一百人都能招来!我这就去准备,保证三日内满员!” 王猛也跟着点头:“世子掌军,咱们练兵也有底气,定练出一支让世子满意、让江南侯放心的队伍!”
“第三,赏有功,固世子人心!” 林文轩目光扫过郝龙身后的亲兵,语气带着 “世子赏罚分明” 的考量,“这些日子跟着您出生入死的老兵,比如追黄剥皮时马断腿都不放弃的李三、守城门连亲侄子都拦的张老栓,个个有功劳却没名分。趁这次扩军,把他们提拔成十夫长,每人带十个人 —— 这不仅是赏功,更是世子在立‘跟着我有前程’的规矩!”
他加重语气:“您是江南侯世子,您赏的官、许的前程,不是临时的差事,是能跟着您进江南侯府、将来接掌封地的资本!弟兄们看到李三、张老栓的例子,才会真心实意跟着世子干!”
“说得太对了!” 郝龙立刻接话,“李三、张老栓都是硬汉子,他们当十夫长,弟兄们服!跟着世子干,往后能进侯府、有正经前程,谁不拼命?” 周羽当即拍案,世子的决断力尽显:“就这么办!下午开赏功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封官 —— 让弟兄们知道,跟着我周羽(世子),有功必赏,绝不让英雄白流血!”
“第四,防反扑,守世子根基!” 林文轩的语气沉了下来,指尖点在清河县外的山谷处,“黄剥皮虽擒,但他的残余势力藏在山里,说不定会勾结秦相的人来捣乱 —— 秦相一直忌惮江南侯,如今您(世子)在清河站稳脚,他必不甘心。您得让郝龙派骑兵每日巡查,在山谷、要道设暗哨,一旦有动静立刻通报!”
他看着郝龙,强调道:“这不是普通的防贼,是守世子的根基、守江南侯的封地!绝不能让秦相的人坏了世子的事,绝不能让清河这块阵地丢了!” 郝龙立刻应声:“请世子放心!我让赵虎带一队骑兵,每日绕县城巡查两圈,暗哨我亲自布,保证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绝不给秦相可乘之机!”
最后,林文轩的指尖落在舆图上江南侯封地的三个县 —— 清河、平河、乐河,眼神发亮,说出最关键的一策:“第五,谋平河,展世子手段!江南侯是您的父亲,您是世子,按律本就该帮父亲打理封地。可平河、乐河因秦相打压,一直没真正归咱们管,如今正好借‘推恩令’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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