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璃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低头攥着喜服的衣角:“那不是第一次做那么复杂的机关嘛... 不过后来我就知道了,只要跟你一起,再难的机关都能做出来。” 她抬头,眼里闪着光,“就像这次的烟火机关,我原本觉得‘北斗七星’图案太难了,是你说‘咱们分步骤来,先画草图,再做模型,最后调试烟火’,结果真的成了,今日在喜台上看到烟火的时候,我都快哭了。”
李岩看着她眼里的光,比墙上的烛火还要亮,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其实最难的不是机关,是能跟你一起琢磨。以前我一个人做机关,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遇到你,才知道原来跟人一起讨论图纸、一起调试零件,是这么开心的事。” 他从袖口的暗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递给墨青璃,“这个给你,是我今日在喜宴前偷偷做的。”
墨青璃接过木盒,按动侧面的机关,盒盖弹开,里面躺着一个微型的机关鸢鸟 —— 鸢鸟的翅膀是用喜服的边角料做的,上面绣着小小的 “岩” 和 “璃” 字,鸢鸟的肚子里还藏着一张小纸条。她小心地取出纸条,上面是李岩工整的字迹:“愿与青璃,共筑机关,共守家国,共渡一生。”
“我... 我也有东西给你。” 墨青璃连忙转身,走到梳妆台旁,打开刚才发现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是一条深青色的护腰,护腰的内侧绣着细密的齿轮纹路,边缘还缝着几个小小的口袋,“这是我缝了半个月的,你之前说训练的时候,腰容易酸,这个护腰里面加了棉絮,还能在口袋里放暖炉;这些小口袋,还能装你常用的小零件,比如螺丝刀、小齿轮什么的。”
李岩接过护腰,指尖拂过上面的针脚 —— 每一针都缝得格外细致,比他画的机关图纸还要整齐。他想起之前墨青璃总说 “等忙完军械就给你”,原来她一直记着自己的话,连新婚之夜都没忘。他走上前,轻轻将护腰系在腰间,大小正好,暖融融的,像是把墨青璃的心意都裹在了身上。
“正好,明日咱们去工坊,就能用得上。” 李岩笑着说,“周将军让咱们赶制一批‘水战信号鸢’,给萧靖的水师用,咱们可以把今日的烟火机关改一改,让鸢鸟飞起来的时候,能发出不同颜色的信号,这样水师在湖上就能及时联络了。”
墨青璃眼睛一亮,刚才的羞涩似乎少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对机关的热情:“我觉得可以在鸢鸟的尾巴上装三个烟火筒,红色代表‘发现金军’,绿色代表‘安全’,黄色代表‘需要支援’,这样既清楚又方便。咱们还可以在鸢鸟的翅膀上装个小镜子,白天的时候,镜子能反射阳光,就算没有烟火,也能传信号。”
“这个主意好!” 李岩点头,拉着她走到桌边,拿起纸笔,“咱们现在就画个草图,省得明天忘了。” 他铺开纸,墨青璃研墨,烛火下,两人的头靠得很近,笔尖在纸上划过,齿轮与鸢鸟的图案慢慢成型,像是在描绘他们未来的日子 —— 有机关,有彼此,有家国。
画完草图时,已是深夜。窗外的月光透过木窗,洒在地上,与墙上的齿轮光影交织在一起,像铺了一层细碎的银霜。墨青璃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些水汽,显然是熬困了。
“累了吧?” 李岩放下笔,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今日忙了一天,肯定没歇好。床已经铺好了,你先躺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温茶。”
房间的角落有个小小的机关茶炉,是墨青璃之前为了熬夜画图特意做的 —— 只要往炉子里添上几块木炭,按下侧面的机关,水很快就能烧开。李岩添好木炭,按下机关,茶炉 “嗡嗡” 地运转起来,声音很轻,不会打扰到旁人。他从桌上拿起一罐桂花茶,这是贺文渊特意送的,说 “青璃姑娘爱喝,睡前喝一杯安神”。
墨青璃走到床边,看着那张被墨衍改造过的木床。床架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床头的雕花里藏着小灯盏,她轻轻拧开一个灯盏,暖黄的光立刻亮起,照亮了床铺上的锦被 —— 锦被上绣着齿轮与飞天鸢的图案,是墨家女弟子们一起绣的,针脚细密,颜色柔和。
“这锦被真好看。” 墨青璃伸手摸了摸锦被,柔软的触感让她想起小时候在墨隐谷,母亲给她缝的小被子。那时她总缠着母亲教她绣花,母亲说 “女孩子要心灵手巧,以后才能做出好看的机关”,现在想来,母亲的话是对的,她不仅学会了绣花,还遇到了能跟她一起做机关的人。
李岩端着温茶走过来,递给她:“慢点喝,别烫着。贺先生说这桂花茶是今年新采的,比去年的还香。”
墨青璃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桂花的甜香在嘴里散开,暖融融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去,浑身都舒服了不少。她看着李岩,见他还站在床边,便小声说:“李大哥,你也坐吧,别总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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