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庸第一人称视角)匕首插在泥土里的样子格外刺眼,刀柄上缠绕的红绳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光。我盯着它(莫名其妙出现的红绳),喉咙发紧,汗水顺着太阳穴滑到下巴。而且这已经是第五次回到原地了!
“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打火机。金属外壳上沾满了汗,滑得几乎握不住。
东边的小路明明只有一条,老人说得清清楚楚——沿着小路走二里地,看见一棵歪脖子槐树后右转,那户人家就在竹林后面。可我已经走了整整一个上午,不仅没见到槐树和竹林,反而在这段不足百米的土路上来回打转。
我蹲下身,拔出匕首。刀尖带出的泥土里混着几缕黑色的丝线,像是头发。这个发现让我的胃部一阵抽搐。我猛地甩掉那些发丝,却在抬头时瞥见一抹白色从路边的灌木丛后闪过。
我站起身,匕首横在胸前。回应我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正午的阳光本该毒辣,可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温度。我抹了把脸,决定再试一次。这次我走得极慢,眼睛死死盯着路面,确保自己没有转弯或偏离。路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得陌生,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也许这次真的走出来了。
直到我的靴子踢到一个硬物。
低头看去,那把缠着红绳的匕首静静地躺在路中央,刀尖指向我的脚尖。
“操!”我飞起一脚把匕首踢进草丛,转身就跑。肺部很快开始灼烧,但我不敢停下。耳边除了自己的喘息和心跳,还隐约捕捉到一种细微的声响,像是女人在哼唱什么曲调。
跑着跑着,前方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我刹住脚步,惊恐地发现天空已经从明亮的正午变成了昏黄的傍晚。远处的山脊上,夕阳像一颗正在渗血的蛋黄,缓缓下沉。
这不可能......我掏出怀表,可怀表却像失控的指南针一般不稳定的打转(太邪乎了),随后我的余光瞥见路边的田埂上站着一个人影。
白色长裙,黑发垂到腰间。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脸朝着我的方向。即使隔着十几米距离,我也能感觉到她没有眼睛——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只有两个黑洞,像被挖空的树洞。
我僵在原地(便意识到这是昨晚遇见的女鬼),喉咙里挤不出半点声音。女鬼歪了歪头,嘴角慢慢咧开,露出一个夸张到不自然的笑容。
然后她消失了。就像被擦掉的粉笔画,前一秒还在那里,下一秒就无影无踪。
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等颤抖稍微平息后,我强迫自己站起来,继续往前走。这次我没有跑,而是以一种近乎梦游的速度挪动脚步。
奇怪的是,匕首没有再出现。路两旁的景色越来越荒凉,原本整齐的树林却变成了几座破败的土房。
太阳下沉的速度快得不正常,转眼间天边就只剩下一线暗红。我摸出烟盒,抖出一支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哒咔哒响了七八下才冒出一点微弱的火苗,刚凑近烟头,一阵阴冷的风突然从背后袭来,火苗地熄灭了。
“嘶——”我猛地转身,背后空无一物。但风中确实夹杂着某种声音,起初像是女人的啜泣,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笑声。那笑声忽远忽近,有时仿佛就在耳边,有时又像是从地底传来。
我放弃了点烟的念头,加快脚步。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的小路通向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右边则延伸向一座低矮的山丘。我记得老人没提过什么岔路,但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选择右边山路的决定完全出于本能——树林看起来太像那些恐怖片里的死亡陷阱了。上坡的路很陡,我的小腿很快开始酸痛。爬到半山腰时,月亮不知何时已经挂在了天上,惨白的光照得四周景物轮廓分明。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那座祠堂。
它突兀地立在山路拐弯处,青砖灰瓦,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匾额,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祠堂的门半开着,里面透出微弱的亮光,像是点着蜡烛。
按常理我应该绕开这种地方,但某种难以解释的冲动驱使着我向前。也许是因为那点亮光代表着人类活动的痕迹,也许只是疲惫和恐惧让我失去了判断力。
门槛很高,我跨进去时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祠堂内部比外观要大得多,正中央摆着一张供桌,上面放着几个牌位,但没有写名字。供桌两侧点着白蜡烛,烛泪堆积得像小山一样,显然已经燃烧了很久。
“有人吗?”我的声音在空荡的祠堂里回荡。回答我的是一声清晰的“嗒”,像是木棍敲击地面的声音。
声音来自祠堂深处。我握着点着的打火机,慢慢向里走去。穿过一道拱门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天井,月光直直地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银白。
天井中央站着一个人。
白色长裙,及腰黑发。她背对着我,肩膀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耸着。我屏住呼吸,正准备后退,她却突然开口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朝思暮想的小商姑娘请大家收藏:(m.zjsw.org)朝思暮想的小商姑娘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