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泰琴在药物作用下昏昏欲睡。吴帅坚持守夜,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吴帅...”泰琴迷迷糊糊地唤道。
“嗯?”他立刻凑近,“要喝水吗?”
泰琴摇摇头,从被子里伸出手:“陪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这显然是个过分的要求,但吴帅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不安,叹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侧躺在病床边缘,生怕碰到她的伤口,手臂僵硬地悬在半空。
泰琴轻笑,主动钻进他怀里,额头贴着他的胸膛。吴帅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快得不像话。
“你心跳好快。”她坏心眼地指出。
“闭嘴睡觉。”吴帅恶声恶气地说,却温柔地环住她的肩膀。
泰琴满足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就在她即将入睡时,一段陌生记忆突然闪回——
柳淑仙躺在病床上,窗外也是这样的月光。洪亭跪在床边:“仙儿……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因为我知道你会拒绝。”柳淑仙虚弱地微笑,“两颗肾而已……你背负着天庭的希望,洪亭,你我之爱不过是小爱……”
泰琴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湿了后背。仿佛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吴帅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泰琴勉强笑笑,“做了个噩梦。”
吴帅凝视她片刻,突然低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比月光还要轻柔。
“睡吧,”他低声说,“我会一直守着你。”
泰琴眼眶发热,紧紧攥住他的衣角。她不敢告诉吴帅,刚才那一瞬间,她竟然下意识地期待那个吻是...洪亭的。
武家的别墅坐落在城郊半山腰,远离城市光害的夜空繁星点点。我按响门铃后,是武庸亲自开的门——他右手打着石膏,左腿似乎也受了伤,走路一瘸一拐的。
“来了?”他咧嘴一笑,石膏手臂别扭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正好陪我喝两杯。”
客厅挑高近六米,一整面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武庸从酒柜取出一瓶琥珀色的威士忌,瓶身上全是看不懂的外文。
“苏格兰单一麦芽,25年陈。”他用牙齿咬开瓶塞,给我倒了满满一杯,“平时我妈不让碰,今天趁她出差...”
我接过酒杯,冰块在琥珀色液体中轻轻碰撞:“你这一身伤,医生让喝酒吗?”
武庸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小爷我从小泡药酒长大的,这点伤算个屁。”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滚动,“倒是你,今天在医院看到泰琴那样子...有什么想法?”
我晃着酒杯,任由冰凉的杯壁凝结的水珠沾湿手指:“她确实在接收柳淑仙的记忆。最可怕的是...”我顿了顿,“她似乎开始对洪亭产生某种情感连接。”
武庸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他放下酒杯,石膏手指在茶几上敲出沉闷的节奏:“《玄阴真经》里提过,灵魂转移后,宿主会逐渐继承原主的感情。”
“真有这种邪术?”我皱眉。
“理论上不可能。”武庸起身,跛着腿走向书房,“但洪亭这个疯子,似乎把古籍记载和现代生化技术结合了。”
他回来时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小心翼翼地翻到某一页:“看这里——借尸还魂,需阴年阴月阴日生者为器,以血为引,以魂为舟。”
我凑近看那些晦涩的文言文,注意到页边有洪亭的铅笔批注——“幽魂药剂可增强灵魂耐受性”、“X先生提供的实验体纯度不足”...
“等等。”我突然抓住武庸的手腕,“这个是什么?柳淑仙的记忆里也提到过。”
武庸眉头紧锁:“一直都是一个很强大的势力,也没听说过邪教”,他啜了口酒,“但...不知最近怎么了,洪亭绝对脱不开干系”
我想起U盘里那些与X先生的通讯记录,“洪亭可能是他们的新成员,或者...新工具。”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随即传来闷雷声。山雨欲来,玻璃窗上开始出现细密的水珠。
武庸突然笑了:“有意思。一个疯医生,一个邪教组织,再加上灵魂转移术...”他举起酒杯,“比电影还刺激。”
我与他碰杯,酒精灼烧着喉咙:“你觉得洪亭下一步会怎么做?”
“首先,他会想方设法接近泰琴。”武庸眼神锐利,“其次,那个扩散计划不是开玩笑的。三天后...就是阴月阴日。”
我猛地坐直身体:“你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刚想起来。”武庸指着古籍上一行小字,“看这里——至阴之时,万魂归位。洪亭选这个时间点释放致幻剂(那个毒品),绝不是巧合。”
雨越下越大,敲打着落地窗如同无数细小的手指在抓挠。我们又开了第二瓶酒,话题从案件转到小时候的糗事,再转到各自的女友——武庸喝多了就开始抱怨他妈妈安排的相亲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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