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阴月阴日的夜晚,连月光都泛着不祥的青色。我们五人潜伏在废弃医院(这家医院在洪亭继位时,由于没有人管理,就是没人给这家私人医院开工资了,就荒废了)外围的灌木丛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和远处飘来的消毒水气息。泰琴靠在我左侧,呼吸急促而不稳,吴帅像守护幼崽的母狼般紧贴着她右侧。商心慈和武庸分别占据两侧制高点,随时准备发出信号。
“他真的会来吗?”泰琴低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颈上那块淡红色的胎记——柳淑仙记忆中的致命伤所在。
我看了眼手表,23:47。距离古籍记载的阴气最盛时刻还有十三分钟。“会来的。”我轻声回答,“洪亭等这一天已经——”
“嘘!”商心慈突然从耳机里传来警告,“东侧入口有动静。”
我们立刻屏息凝神。片刻后,一个瘦高身影出现在医院锈蚀的铁门前。即使隔着百米距离,我也能认出那是洪亭——比监控录像里更加憔悴,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的像是几天没换。他神经质地左右张望,然后掏出一包烟,打火机的火苗在他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
“冥幽还没到?”吴帅的声音通过耳机传来,带着压抑的愤怒,“这混蛋倒是守时。”
洪亭猛吸一口烟,抬头望向三楼某个窗口——那里曾是柳淑仙的手术室。月光下,我看见他嘴唇蠕动着,像是在和某个不存在的人对话。
又过了令人窒息的七分钟。洪亭已经抽完第三支烟,焦躁地踱步。就在阴时即将到来的前五分钟,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从西侧围墙翻入。
“目标二出现。”武庸报告道,”身高约175,黑衣,左手有残缺...确认是冥幽。”
那黑影缓步走向洪亭,姿态从容得令人不适。随着距离拉近,月光照亮了他的脸——苍白如尸,右眼下方有道细长的疤痕,左手小指确实少了半截。他手里拎着一个金属箱,表面布满诡异的符文贴纸。
“你又迟到了。”洪亭掐灭烟头,声音嘶哑。
冥幽轻笑一声:“好东西总是值得等待,道友。”他晃了晃金属箱,“最终版,比原计划效果提升40%。”
洪亭看都没看箱子一眼:“我只要柳淑仙复活,你那些大规模试验与我无关。”
“当然,当然。”冥幽敷衍地点头,眼睛却贪婪地盯着洪亭怀里的布包——那里应该包着《玄阴真经》。“不过您不觉得,让更多人体验灵魂交融的美妙,是件功德无量的事吗?”
(解释一下:冥幽有科学头脑,洪亭封建迷信,俩人互相利用,互相算计)
“少废话。”洪亭转身走向医院主楼,“子时快到了。”
我们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建筑。吴帅立刻就要跟上,被我一把拉住:“再等等,确认他们位置。”
商心慈的声音从耳机传来:“三楼,正往手术室移动。方源,泰琴状态如何?”
我转头看向泰琴,发现她脸色惨白,瞳孔放大,手指死死掐着我的手臂。“他在召唤她...”泰琴梦呓般低语,“柳淑仙的灵魂碎片...好痛苦...”
“吴帅,扶住她。”我低声命令,“武庸,准备切断电源。商心慈,盯紧出口。”
当手表跳转到00:00时,整栋建筑突然亮起诡异的蓝光——不是电灯,而是某种化学荧光,从三楼窗口渗出。与此同时,泰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就是现在!”我大喊。
武庸按下遥控器,整片街区瞬间陷入黑暗。我们五人同时冲向医院主楼,吴帅半抱着泰琴,我持枪开路。刚冲进大厅,就听见楼上传来洪亭愤怒的咆哮和打斗声。
“冥幽!你干什么——啊!”
一声闷响,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我们加快脚步,在黑暗中循声而上。刚冲到二楼转角,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楼梯上方扑下来,我本能地开枪,但子弹只擦过他的衣袖。
“冥幽跑了!”商心慈喊道,“西侧楼梯!”
“你们追!”吴帅吼道,“我去看洪亭!”
我和商心慈立刻转向西侧,听到武庸在通讯器里报告:7目标逃向停车场!该死,他有接应!”
等我们赶到停车场时,只看到一辆黑色SUV的尾灯消失在拐角。武庸懊恼地踢飞一颗石子:“车牌遮住了,放心我在车上留了跟踪器。”
“先回去看看洪亭。”我喘着气说,“也许还有救。”
但当我们返回三楼手术室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僵在原地。洪亭仰面倒在手术台旁,胸口插着一支空注射器,嘴角溢出黑色血液,双眼圆睁地盯着天花板。吴帅正在检查他的脉搏,朝我们摇了摇头。
手术台上散落着打开的金属箱、打翻的化学试剂和那本《玄阴真经》——但最关键的最后几页被撕走了。墙上用荧光涂料画满了与泰琴胎记形状相似的符文,此刻正诡异地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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