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高照,婚房内氤氲着淡淡的玫瑰香气。商心慈坐在铺满花瓣的婚床上,白纱裙摆如云朵般散开,手腕上的疤痕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方源轻轻关上门,金属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仿佛将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
“累了吗?”方源走到她面前蹲下,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她手腕上的伤痕。那道疤比初见时淡了许多,却依然像一道分界线,横亘在他们过往与未来之间。
商心慈摇摇头,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伸手抚上方源的脸颊,指尖在他颧骨的疤痕上停留——那是商无界在医院留下的五指印,如今已变成一道浅白色的印记。
“疼吗?”她问,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方源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比起你受的苦,这算什么。”
窗外,武庸安排的最后一批烟花在夜空中绽放,透过纱帘在房间地板上投下变幻的光影。商心慈突然红了眼眶,泪水在烛光中闪烁如星。
“怎么了?”方源慌了神,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角。
“我只是...”商心慈哽咽了一下,“没想到真的能有这一天。”
她抬起脸,烛光在她眼中跳动:“高中时你总说婚姻是坟墓,说这辈子都不会被任何人束缚。”
方源苦笑,想起自己年少轻狂时放出的那些厥词。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铂金婚戒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内侧刻着那个改变他们命运的时刻,凌晨三点四十七分。
“那是因为...”方源的声音有些哑,“那时的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商心慈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温热如血。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突然问。
方源怔了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帮商心慈找爸爸。
“你带我找爸爸时,就拉着我的手。”商心慈的眼中浮现追忆的神色,“逢人便打听,也不知找了多久,从那一刻起我就对你充满了感激。”
方源惊讶地看着商心慈:“你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得关于你的每一件事。”商心慈的声音轻柔却坚定,“你数学竞赛得奖时偷偷把奖牌塞进我书包;你第一次打架是因为有人嘲笑我说话结巴(实际上就是害羞);你高三喝醉后躺在操场上说想当宇航员...”
她的指尖划过方源掌心的纹路:“这些我都记得,比记自己的事情还要清楚。”
方源胸口一阵发紧。他想起武庸在医院走廊的怒吼——“知道她为什么学针灸吗?因为你失眠。知道她为什么给你做大补汤吗?因为你胃不好。”
“为什么...”方源喉咙发紧,“为什么是我?”
商心慈微微一笑,那笑容让方源想起他们第一次约会时,西湖边初绽的荷花。
“你还记得高一那年夏天吗?我发高烧请假一周,回来时发现课桌里多了七张笔记,每天一张,字迹故意写得歪歪扭扭。”她眼中闪着温柔的光,“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写的,但我认得你写字时总把字最后一笔拉长的习惯。”
方源哑然。他早已忘记这件小事,却没想到在她心中珍藏至今。
“从那时起,我就决定...”商心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的征途是你。”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方源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抽屉。他猛地想起那个摔碎的宇航员模型,内壁刻着的正是这句话。当时他以为那只是句浪漫的情话,却不知是她用整个青春写下的誓言。
“小商...”方源的声音哽咽了。他单膝跪在床前,将脸埋在她膝头,闻到她婚纱上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我配不上你。”
商心慈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温柔得像在抚摸那只早已飞走的麻雀:“爱情从来不是配不配的问题。”她轻轻抬起他的脸,“是你愿不愿意把心交给对方的问题。”
方源望着她清澈的眼睛,突然明白自己为何会一次次伤害她——因为他从未真正交出过自己的心。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候,他也总保留着一部分自己,像那个永远向往星辰大海却不肯落地的宇航员。
“现在,”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它是你的了。”
商心慈的眼泪再次涌出。她俯身抱住方源,珍珠步摇的流苏扫过他的脸颊,凉得像夜露。
“方源哥哥...”她在他耳边轻唤,这个称呼却让方源心头一颤,这次与以往的方源哥哥不同。
方源将她抱起,轻轻放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中央。烛光在她白纱上跳跃,手腕的疤痕在红花的映衬下淡得几乎看不见。他俯身吻上那道伤痕,舌尖尝到淡淡的咸味,不知是她的泪还是自己的。
“还疼吗?”他问,手指轻抚过她手腕内侧细小的针眼——那是她学针灸时留下的痕迹。
商心慈摇摇头,伸手解开他领口的扣子:“现在不疼了。”
商心慈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颤抖的手指抚过方源脸庞,然后主动吻上方源的唇。这个吻带着泪水的咸涩和誓言的甜蜜,比他们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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