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帅!”方源喊住他,“泰琴的事...需要我...”
吴帅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消失在安检的人流中。
方源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张被吴帅拒绝的银行卡。阳光透过机场巨大的玻璃幕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突然想起高三毕业那年,吴帅和泰琴在毕业晚会上合唱《今天你要嫁给我》,全班起哄让他们亲一个。当时吴帅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泰琴却落落大方地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手机震动打断回忆。是商心慈发来的消息:「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方源看着屏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正要回复,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吹口哨。
白凝冰不知何时出现在机场,手里晃着那张本该在吴帅口袋里的银行卡:“大方啊,新郎官。这里面有多少?够买泰琴的消息吗?”
方源眯起眼睛:“你知道什么?”
白凝冰把银行卡弹向空中,又稳稳接住:“不多不少,刚好知道为什么你的话唠兄弟变成哑巴了。”她歪着头,银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想知道吗?拿钱来换。”
方源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他太了解白凝冰了——越是在意,她越要拿捏。
“喂!“白凝冰在后面喊,“你就不怕吴帅想不开?”
方源的脚步没停,但手指已经攥紧。
他抬头看向航班信息屏。吴帅的航班已经显示“登机中”。阳光依旧明媚,但方源心里却蒙上一层阴影。他想起婚礼上吴帅独自喝闷酒的样子,想起他西装肘部不易察觉的磨损,想起他接过三明治时颤抖的手指。
这一切,都和他记忆中那个永远笑嘻嘻的话唠判若两人。
“亲爱的,回来多买些菜,家里来客人了。”商心慈电话打来。
“好,我知道了。”
超市塑料袋在手腕上勒出红痕,方源把十几个沉甸甸的购物袋换到左手,右手摸出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门内就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黑楼兰标志性的豪爽大笑混着凤金煌的细碎轻笑,还有铁若男偶尔的补刀。
钥匙转动的声音被门内的喧闹淹没。方源用肩膀顶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发愣——
白凝冰盘腿坐在茶几上,正往嘴里塞着最后一块哈密瓜;黑楼兰和凤金煌占据了整个长沙发,一个翘着二郎腿涂指甲油,一个捧着商心慈的相册啧啧称奇;铁若男则站在鱼缸前,手指轻轻敲着玻璃,吓得那条金龙鱼缩在角落。
“亲爱的,你回来啦!”商心慈从厨房探出头,脸颊上还沾着一点面粉。她走路时明显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快步走过来接过方源手中的袋子,“怎么买这么多?”
方源瞥了眼她微跛的步伐,想起昨夜星空投影仪下两人的缠绵,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不是来了几位么。”他在最后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白凝冰从茶几上跳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购物袋:“山竹买了吗?”
方源从袋子里掏出一盒山竹,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后故意抬高声音:“小商,放冰箱里,别让某些馋猫偷吃了。”
“方源你——”白凝冰刚要扑上来,厨房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所有人同时转头。商心慈扶着料理台,脚下是一个打翻的调料罐,花椒粒撒了一地。她耳根通红,手忙脚乱地蹲下去收拾:“对不起,我马上...”
方源一个箭步冲过去,把她拉起来:“别动。”他蹲下身,手指捻起几粒花椒,“你去休息,这里我来。”
商心慈摇摇头,小声说:“客人都在呢...”
“她们算哪门子客人。”方源故意提高音量,“特别是某个不请自来的,连吃带拿还呼朋引伴。”
白凝冰假装没听见,已经自己翻出山竹开始剥。黑楼兰吹了吹未干的指甲油:“哟,新郎官心疼媳妇儿啊。”
凤金煌合上相册,笑眯眯地说:“心慈,你老公高中时可没这么体贴。记得那次野炊吗?他把自己烤焦的鸡翅都塞给你吃。”
铁若男难得开口补刀:“还说是独家秘制。”
客厅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商心慈也跟着笑起来,眼睛弯成两道月牙,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缘。
方源把花椒粒一粒粒捡起来,抬头时正好看见她这个动作——高中时每次被他捉弄,她都会这样绞着校服衣角。这些年过去,习惯一点没变。
“那个...”商心慈突然红着脸小声说,“其实鸡翅很好吃...”
方源手里的花椒掉回地上。他记得那天——高二秋游,他第一次尝试烤鸡翅,结果烤成了黑炭。全班女生都嘲笑他,只有商心慈默默接过那串焦黑的鸡翅,小口小口吃完了。
“傻丫头。”方源轻声说,手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捏,“那么难吃还硬撑。”
商心慈“哎呀”一声躲开,不小心撞到料理台,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方源立刻扶住她,手掌贴在她后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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