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伤太重...”
“用续断膏。”乐土声音如古井无波,“他是你妹妹的……(后面的关键部分由于当时吹了股风,没听清),该救。”
晨光透过木窗时,我发现自己能轻微活动了。陈衣正在煎药,药罐里翻滚着奇异的紫色泡沫。
药罐在泥炉上咕嘟作响,紫色药液翻滚着诡异的气泡。陈衣用木勺缓缓搅动,阴影在他清秀的侧脸跳动。
“该用药了。”乐土端着陶碗走进来,银针在晨光下闪着寒光。他扶我起身时,手指精准避开所有伤处,像在摆放易碎的古董。
药汁苦涩中带着腥甜。我皱眉咽下时,陈衣突然开口:“师傅,我去采些草药。”
乐土头也不抬:“好。”
陈衣背起药篓,篓底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
木门吱呀关上。透过窗缝,我看见陈衣沿小径疾行,青衫很快没入晨雾。
山路陡峭,陈衣却如履平地。在转过第三个弯道时,他突然踹开一块山石——
石后竟藏着好几本护照,下面压着把锃亮的手枪。
“沫儿...”陈衣抚摸着枪身,眼神骤然坚毅,“再等等...哥就让你幸福...”
他从箱底抽出张泛黄照片。照片上,年轻女孩笑得灿烂,照片右下角刻着“谢涵沫”。
远处传来搜救队的呼喊。陈衣迅速藏好箱子,脸上恢复温润神色,手指却死死抠进树干:
“方源...商家...都得死...”
回到木屋时,他药篓里只有几株普通草药。乐土扫了眼药篓,银针突然扎向我穴位!
剧痛让我惨叫出声。陈衣急忙上前:“师傅!”
“淤血得放。”乐土转动银针,黑血顺针孔涌出,“心脉有积毒。”
深夜,(此时方源在睡觉,因为乐土给他下迷药了)
“...不能再动手了!”乐土声音罕见严厉。
“可沫儿等不了!孩子都5岁了!”陈衣哽咽,“他们商家...那个商心慈,怀孕5个月了!”
“噤声!”银针破空声响起,“10年清修,抵不过你心魔?”
突然,陈衣爆发出凄厉的哭嚎:“那是我妹妹(表的)!我们父母死的早,你和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乐土叹了口气。
晨光再临时,陈衣喂药的手格外温柔。他擦我嘴角时,轻声哼着童谣:“...沫草青青,白衣盈盈...”
曲调悲凉得让人心颤。
“小时候哄妹妹唱的。”他忽然说,“她总嫌我跑调。”
“陈衣,再去采些草药。”乐土说道。
“好的,师傅。”
山风卷起陈衣的衣角,他站在旅馆外的松林里,深吸一口烟。指尖掐进掌心,疼痛让他温润的面具重新浮现。
“有人吗?”他踉跄着推开旅馆木门,声音恰到好处地颤抖,“我妹妹...在山里走失了...”
武庸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大:“又一个丢的?!”
商心慈挣扎着想站起,被商青青轻轻按住:“您别急,慢慢说。”
陈衣精准地捕捉到每个人脸上的焦虑。他垂下眼,用乐土教的呼吸法让脸色苍白:“我叫陈衣...妹妹叫...思思”
“什么时候丢的?”商鬼才突然发问,镜片反着冷光。
“昨天她去采药的时候,然后一直没有回来。”陈衣流畅地背诵编好的故事,“昨天雾太大...我找了很久,她穿着青布衫...”陈衣展现出慌乱的样子。
吴帅拍桌的巨响在木屋回荡:“和源子失踪时间差不多!”
陈衣恰到好处地颤抖了一下,眼中泛起水光:“您...您朋友也失踪了?”他踉跄着扶住门框,“这山里...到底有什么?”
商鬼才推了推眼镜:“报警了吗?”
“手机没信号...”陈衣苦笑着掏出老式翻盖机,“我和妹妹用这个联系...她说采药时这个更防摔。”
武庸一把抢过手机检查——确实是十年前的军工款,连GPS都没有。
“妈的破山!”武庸把手机扔回去,“老子的卫星电话都时灵时不灵!”
陶铸突然眯起眼睛:“采药?这季节崖柏还没发芽吧?”
陈衣心中一惊,表面却露出惊喜:“您懂药材?我们采的不是崖柏,是七月才开的雾莲...”
他流畅地背出乐土教的药经:“《本草拾遗》载雾莲生于绝壁,七月花八月实...”
商无界突然插话:“你们住哪?”
“西坡药庐。”陈衣指向云雾缭绕的山谷。
完美的闭环——西坡确实有几间废弃药农小屋,而且根本没路通车。
“搜救队!”商心慈突然撑着桌子站起,“我们一起找!”
陈衣立即摇头:“不行!雾莲生长区有瘴气...孕妇绝对不能去!”
这句话成了最佳信任背书。连最警惕的商鬼才都缓和了表情。
“用军犬吧。”周参谋提议,“我们带了两条昆明犬。”
陈衣暗中掐紧掌心——军犬能闻出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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