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生岭西南,有一山,名威武山,山腰有寨,名威武寨。
寨内百多房屋杂乱而起,从山腰延向山顶。
月夜降临,数名山匪,正从山下而上,阵阵细语,由远而近。
为首之人赫然是二当家大胡子,手里掂量着一个包裹,发出铜钱的碰撞声。
听着铜钱声,他很是享受,对眉眼刀疤的山匪说道:“刀眼儿啊,那一脚的力道可以的啊!”
“哈哈哈,就是随随便便一小脚,他就倒下了,那穷书生醒不过来的话,今晚悬了。”刀眼儿笑道,神情满是得意。
“二当家凯旋了!”
“二当家凯旋了!”
山中巡查的山匪们,发现了几人踪影,向着寨门方向递声大呼。
听到传声,寨门前两名站岗的山匪,打开寨门,恭敬站身等待着。
不久大胡子等人入寨,来到聚义堂前的一处空地。
二当家大胡子随意道:“刀眼儿,把那小吉祥送去花窑,好生照顾着,别整死了,坏我大事。”
在强匪这一行里,有句黑话叫逛窑子,意为春楼寻欢。
而花窑,寨内自建的低端春楼罢了。
刀眼儿嗯了一声,没再敢多问,便从身后一山匪手中接过小吉祥。
双手托住其腋下,迈着大步朝花窑走去。
此时的小吉祥,满脸泪痕,哭了一路,已经哭不出了。
两只肉嘟嘟的小胳膊,露在背裹外,胡乱扑腾着。
刀眼儿架着他,边走边端详着:“这娃子的五官,长得挺好看的。”
“就胖了点,看样饭量不小啊,也不道要榨干几个婆娘,看来老孙那憨货要断奶了,嘿。”
不断挣扎的小吉祥,乱摆着小胖手,不时一下就砸在刀眼儿的手上,不时一下就拍在胳膊上。
虽不疼,但砸得刀眼儿也极为心烦。
本就奔波一天,疲惫无耐,又被一通乱砸,气急败坏。
“消停点,别扑腾了,哭了一路还不嫌累,再不听话阉了你!”
小吉祥哪里听得懂,挣扎更是剧烈,再度泪眼汪汪。
见自己的威胁起了反作用,刀眼儿再无耐心。
一把将小吉祥从背裹里拽出,甩手扔掉背裹。
一手托着小吉祥,另一只手高高抬起,朝着小吉祥的屁股拍去!
“啪!!!”
一声清脆,小吉祥的屁股上,出现红通手印。
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捣蹬着小胖脚,泪水倾出如泉。
哭声撕心,传入寂静山间,山中惊鸟齐飞。
刀眼儿见此法依旧无效,深深皱眉,却不敢再打,生怕坏了二当家的好事。
重新架起小吉祥,他瞪了一眼,加快步伐,欲要早点摆脱这烦人的累赘。
在他前脚刚走,一道被黑灰雾气笼罩的倩影,浮现而出。
目送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道出一声幽幽低喃:“哼...低劣。”
这道倩影,虽被雾气笼罩,不见真容,但隐隐露出的线条,掩盖不住凹凸极致。
尤其配上那随风飞舞的绵绵长发,足以令见者,心不守舍。
不多时,刀眼儿来到一个石砌院内。
院内十余户房间,联排而建。
他又加了几分步伐,直奔最左侧的一间房,扯开嗓子大喊道:“大宝姐,在吗?!”
“吱---”
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中年微胖妇女。
手持小扇,身着露腿连裙,腰间带山,一脸浓妆也遮不住嘴角的黑痣。
“呦~这谁呀?”
“这不是威武我刀哥嘛~”
“今儿,找哪位小娘子啊?”
大宝姐一步三扭,款款行近。
“改日改日,二当家吩咐的,好生待这娃子,有大用的。”
刀眼儿语气严肃,眼中含怒,这一路被闹挺得已到极限,不胜其烦。
他现在只想赶紧送出这累赘,远离此地。
大宝姐见他的神色,先是一愣,然后心中凝重。
“从没见刀哥这种脸色和语气,想必这小胖娃,比之前送走的孩子还重要。”
她收下调侃之态,也一脸凝重,自夸道:“刀哥,你放心,也让二当家放心!”
“我们花窑别的不会,最擅长照顾孩子了,以往那些孩童,都照顾得倍棒。”
刀眼儿深深地点了点头,对大宝姐的话没有一丝怀疑。
甚至在他的认知里,带娃子这事,是个女人都会,而且还是天生就会。
大宝姐撸了撸袖子,迎上前来,伸手欲接小吉祥。
刀眼儿也不拖沓,双手架起小吉祥腋下就要递出。
目光发现这小吉祥正歪着脑袋,吧唧吧唧吸吮着手指,还睁大了双眼正好奇地看着自己。
他瞪了一眼,终于摆脱这烦人的玩意了。
当小吉祥被大宝姐接住,他还没松手之际。
突然一条热流,朝他脸上滋来!
这条热流,滋出曲线,清澈潺潺,绵绵不绝,似泄洪一般,持续拍打在刀眼儿的眉宇间,顺着脸颊,流入口中。
有少量热流,沿着他的下巴,流至脖颈,流入衣领,浸湿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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