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髙暗自诧异——朝堂上李斯分明对他多有不满,怎会亲来道贺?莫非这庙堂中人,个个都戴着面具过活?
李斯确实才华横溢,可惜秦始皇驾崩后,他最终落得那般凄凉结局,令人不禁感慨。
世人皆道皇帝一言九鼎,但柴髙却不以为然,至少眼下便是如此。
大半个月过去,他的宅邸才勉强完工。
若按现代标准,这效率简直堪称怠工。
现代建筑十天就能搭起临时医院,秦朝自然望尘莫及。
更何况这并非新建,只是将吕不韦的旧府翻修一番。
在柴髙看来,这点工程拖这么久,要么是精雕细琢,要么就是纯粹磨洋工。
不过他倒也认了——这可是他的家!比起前世蜗居,如今这府邸简直天壤之别,连现代顶级豪宅也难以企及。
单说满屋的秦砖汉瓦,放在后世便是价值连城的古董,粗略估算至少上千亿,怎能不叫人热血沸腾?
即便在秦朝,这宅邸也算得上奢华。
虽以现代眼光看,其舒适度或许不如三室一厅,但科技与人文终究不同。
此等府邸在当时堪称凤毛麟角,更兼具多重功能——不仅是居所,更是办公场所。
前院设有各类办事机构,官员足不出户便能处理政务,甚至夜宿公堂也属寻常。
毕竟,这里本就是家与衙门的结合体。
柴髙的权力更是大得惊人。
作为始皇帝直管的中丞,他无需理会其他官员,全权负责变法事宜。
按秦制,这几乎囊括了司法、行政等所有核心权力,用现代话说就是集公检法司于一身。
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为何权力被称为 ** 的温床——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秦朝时期,官员履职需举行盛大仪式。
今日柴髙的仪式格外特殊——始皇帝竟亲临坐镇,实属罕见。
柴髙深知秦制尚法。
商鞅变法血溅五步,吕不韦终遭枭首,足见秦人对律法的严苛。
细究二人之死,确有取祸之道。
皇权至上,触怒君王岂能善终?商鞅虽非直接冒犯皇权,亦难逃权力倾轧。
柴髙暗忖:唯有紧握眼前这根救命稻草,方能在变法漩涡中保全性命。
始皇帝此番给足颜面,不仅亲临仪式,更邀柴髙同乘龙辇。
咸阳百姓蜂拥围观,有人纯粹看热闹,更多明眼人则在屏息观望——传闻新法将更宽仁,这对黎民百姓确是福音。
龙辇内,始皇帝向百姓挥手之际,对柴髙低语:爱卿见否?大秦子民对你寄予厚望。
莫负朕心,尽管施展才华。
朕必不似对待商君那般待你。
正凝视六匹白马的柴髙心头一凛。
这位雄主的心思,谁敢轻信?转念又想:但凡真才实学之士,这位君王向来惜才。
纵使臣子偶有过失,只要大节无亏便无大碍。
相较后世汉初连六匹同色骏马都凑不齐的窘境,大秦此刻的强盛令柴髙感慨。
他谨慎发问:陛下以为,这天下是君王之天下,还是万民之天下?此话暗藏机锋,他要试探这位霸主心中底线。
始皇帝目光如电扫来。
敢如此直问社稷归属,这位丞相胆识果然非凡。
大秦疆土皆是朕的天下,爱卿为何有此等古怪疑问?若在朝堂之上提及此言,只怕要遭百官驳斥。
柴髙暗自点头,眼前这位 ** 不似史书或戏文里那般专横,倒还算明理。
微臣冒昧请教陛下,家与国孰先孰后?若变法触及皇权,敢问是君权至上,还是法度当先?
始皇瞳孔骤然收缩,已然洞悉柴髙话中深意——这是在试探变法的底线。
此人果然深谙为臣之道。
尔欲以律法掣肘朕的江山?朕今日便划下红线:为保大秦基业,皇权可稍作退让。
但须牢记,唯有利国利民之事方可为之。
柴髙凝视着这位千古一帝,由衷钦佩。
在这位君主心中,江山社稷重于一切,家国大义早已超越私情。
臣再无异议。
他心潮澎湃,若按戏文里的 ** 脾性,方才那番言论早该推出午门斩首了。
陛下与微臣想象中的形象大不相同。
柴髙暗自感慨。
纵览史册戏文,这位君主的气度胸襟确实超乎寻常。
那些所谓暴虐奢靡的史评,分明是对这位明君的 ** 。
能道出家国为先,皇权可屈的 ** ,心中装着的岂止是九五之尊?分明是天下苍生。
如此明法度、知进退、有抱负的雄主,实乃黎民之福。
要让掌权者承认法度至上何其艰难,柴髙心知肚明。
观始皇执政以来的种种壮举:统一文字、规范车轨、制定度量衡......桩桩件件皆为江山社稷,毫无私心。
即便如焚书坑儒这等争议之举,细究之下也不过是取缔非法家学说。
以当时认知局限而言,能做到这般程度已属难得。
毕竟,谁又能超越时代局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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