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正在检索……】夭夭的效率极高,片刻后,一份详细的清单出现在安淑毓的脑海:
【京郊东三十里小杨庄,旱地一百二十亩,中等田八十亩,庄头姓王,为人还算老实……城南‘福记杂货铺’,位置偏僻,月盈利约十五两……还有……】
安淑毓一边快速记忆着这些信息,一边走向库房深处存放御赐之物的区域。
这里的东西她没动,烫手山芋,碰了就是大麻烦。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一排存放着大量崭新松江棉布和靛蓝粗麻葛布的架子上——这正是她吩咐芙蓉让绣娘赶制冬衣的原料。
她抚摸着厚实柔软的棉布,意念微动,其中三分之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足够做二三十套衣服的量。
至于那些粗硬的葛布,她象征性地收走了一小部分。
做完这一切,她才合上登记册,环顾四周。
原本堆得满满当当的库房,此刻虽不至于空荡,却也明显“清爽”了许多,留下的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如同被精心整理过一般。
唯有她自己知道,这座看似依旧富贵的库房,精华早已被掏空。
她锁好库房大门,将钥匙贴身藏好,脸上恢复了一片沉静,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次寻常的家务。
刚走出库房所在的院落,就见心腹管事李忠步履匆匆地迎面走来,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他是威远侯景毅当年的亲兵,后来伤了腿,留在府里做了管事,是府里少数几个真正忠心的老人。
“夫人!”李忠见到她,立刻躬身行礼,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刚收到……北边来的消息,很不好!”
安淑毓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李管事,随我来书房说话。”
书房内,门窗紧闭。
李忠从怀中掏出一张被汗水微微濡湿的纸条,双手呈上:“是我们在军中的人,冒死用信鸽传出来的。消息……已经确认了。”
安淑毓接过纸条,展开。上面只有潦草的几行字,却字字如刀,淬着边关的血与寒:
“侯爷重伤昏迷,生死难料。世子护父突围,身中数箭。七日前,侯爷世子已被钦差卫队押解回京,现在已在路上了。军中……有变,疑有内鬼通敌。归途恐生不测,府上早备。”
纸条在她手中微微颤抖。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看到这“前线战报”,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阴谋气息,依旧让她脊背发寒。
景行也重伤了……原主记忆里,他就是在押解回京的路上被动了手脚,伤上加伤,才导致后来在狱中和流放路上没能撑住。
“李管事,”安淑毓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府里,不能再留人了。”
李忠猛地抬头,眼中是震惊和不解:“夫人?!”
“大难临头,各自飞。”安淑毓的声音平静得近乎冷酷,
“侯府这棵大树,很快就要倒了。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你,芙蓉,菡萏,林文,林武,还有侯爷留下的那三位老侍卫,今晚就走。”
她走到书案后,打开暗格,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推到李忠面前。
“这里是你们的卖身契,还有每人一百两银票和京郊一个小庄子的地契。”她看着李忠瞬间通红的眼眶,语气不容置疑,
“听我说完!这不是让你们逃命!是让你们为侯爷、为世子、为景家留一条后路!”
李忠喉头滚动,强忍着情绪:“夫人吩咐!”
“你带着那三位老侍卫,拿着京郊庄子的地契,今晚就出城,去庄子上等着!什么都不要做,隐藏好身份!”安淑毓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若……若侯爷出事,我会想办法把他的‘尸身’送到城外景家的祖坟那里。你的任务,就是带着侯爷的身体,藏好!等他醒来!明白吗?”
李忠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安淑毓。
把侯爷的“尸身”送到祖坟?
夫人她……她到底要做什么?
但他看到安淑毓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深不见底的幽光,所有疑问都咽了下去:“是!老奴豁出命去,也定不负夫人所托!”
“芙蓉和林武,”安淑毓继续部署,
“他们俩负责采买的东西,会放在西跨院废库。等我们……离开京城后,让他们准备好车马,远远地跟着流放的队伍。记住,是远远地跟着,不要靠近,更不要暴露身份!我需要他们的时候,自会联络。”
“林文机灵,让他拿着我另外给你的一份名单和地址,”安淑毓又拿出一张纸,
“名单上是京中几家信誉尚可但背景不那么复杂的牙行和富户。让他立刻去把这些地方,”她报出几个原主名下偏远田庄和铺子的名字,
“用最快的速度、不惜低于市价两成,全部出手!换成银票,小额为主,再兑一部分现银。今晚之前,必须办妥,把银票和银子交给芙蓉,让她一并带走!”
“是!”李忠重重抱拳,声音哽咽,“夫人……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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