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锁被打开了!
厚重的磨砂玻璃门,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绝对力量的手,缓缓推开。
魏友泉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降临的审判者,出现在门口。逆着客厅的光线,他的面容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如同寒夜中的狼瞳,锐利、冰冷、深不见底,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了蜷缩在地、瑟瑟发抖的苏晚身上。
然后,缓缓下移。
精准地、牢牢地,定格在了她脚边、冰冷瓷砖地面上——
那支静静躺着的、显示着两道刺目红杠的验孕棒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空气冻结成冰。
魏友泉高大的身影完全定在门口,像一尊骤然冷却的黑色雕塑。客厅倾泻而入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如岩石的下颌线,阴影笼罩着他的上半张脸,唯有那双眼睛,在逆光的昏暗中,爆发出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寒芒!
他的视线,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死死地锁在地上那支验孕棒上。那两道并排的、刺目的红色横杠,像两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扎进他的眼底!
空气死寂得可怕,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只有苏晚压抑到极致的、细碎而绝望的呜咽声,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如同濒死小兽最后的哀鸣。
魏友泉没有任何动作。没有震惊的质问,没有暴怒的咆哮,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呼吸声。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像一座即将喷发的、被强行压抑的火山,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的恐怖气场!
苏晚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她不敢抬头,不敢去看门口那个男人的表情。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窒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如同实质的目光,带着穿透灵魂的冰冷和审视,落在她身上,也落在那支昭示着一切灾难的验孕棒上。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魏友泉动了。
他极其缓慢地、一步、一步地,踏进了这间狭小的卫生间。
锃亮的皮鞋踩在光洁的瓷砖上,发出清晰、沉重、如同踏在心脏上的回响。每一步,都让狭小空间里的气压更低一分,危险的气息更浓一分。
他停在苏晚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如同最沉重的帷幕,将她完全笼罩。
然后,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
修长有力的手指,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近乎凝固的稳定,伸向地面。
他没有看苏晚,目光始终锁定在那支验孕棒上。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塑料外壳,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捏起那支小小的、却足以改变一切的验孕棒。
动作优雅,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如同处理证物般的残酷。
他直起身,将验孕棒举到眼前,凑近昏暗的光线。
两道刺目的红杠,清晰地倒映在他深不见底、翻涌着墨色风暴的黑眸之中。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再次降临。
苏晚蜷缩在地上,身体僵硬如石雕,连呜咽都停止了。她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审判降临——是暴怒的咆哮?是冰冷的羞辱?还是…更可怕的惩罚?
魏友泉终于抬起了眼。
目光,不再是看向验孕棒,而是穿透昏暗的光线,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精准无比地、牢牢地钉在了苏晚苍白惊恐、布满泪痕的脸上!
那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审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翻江倒海的、被强行压抑到极致的、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如同暴风雨前死寂的海面下,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
他的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下颌线绷紧如刀锋。捏着验孕棒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青筋在冷白的手背上微微凸起,那脆弱的塑料外壳在他指间发出不堪重负的细微呻吟。
“呵…”
一声极低、极冷、带着无尽嘲讽和寒意的轻笑,终于从他紧抿的唇间逸出。
那笑声,如同地狱的寒风,瞬间席卷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苏晚的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
魏友泉微微歪了歪头,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他俯视着她,如同俯视着脚边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声音低沉沙哑,一字一顿,清晰地敲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
“苏晚。”
“你真是…好样的。”
“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他缓缓抬起另一只手,带着绝对的力量和掌控感,猛地攥住了她纤细冰凉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强行将她从冰冷的地面上拽了起来!苏晚痛呼出声,身体踉跄着撞进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魏友泉低下头,俊美无俦的脸庞在苏晚惊恐放大的瞳孔中逼近!温热的呼吸带着浓烈的雪松气息和一种令人心悸的、毁灭性的怒意,狠狠拂过她惨白的脸颊和颤抖的唇瓣。
他的眼神幽暗得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声音却低沉得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和刻骨的寒意:
“现在,我们的游戏…”
“该换一种玩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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