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惧再次攫住了她!她猛地坐起身,丝绒被滑落,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
卧室里空无一人。巨大的落地窗外,天色已经大亮,阳光明媚得有些刺眼。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苏晚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只受惊的刺猬!
进来的人却不是魏友泉。
而是一位穿着整洁白色制服、面容和善、气质沉稳的中年女士。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白瓷碗,碗里盛着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粥,旁边还有几碟清淡的小菜。
“苏小姐,您醒了?”中年女士声音温和,带着一种专业的平静,“我是魏先生安排来照顾您的营养师,姓王。”
王姨将托盘轻轻放在床边的矮几上,动作轻柔而麻利。“您睡了有一会儿了。魏先生吩咐,您醒来后先用些清淡的早餐,养胃。”
苏晚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又看向那碗冒着热气的粥。魏友泉安排的?营养师?照顾她?
这突如其来的、近乎“体贴”的安排,与之前那个冷酷暴戾、将她视为所有物的男人判若两人!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还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个“筹码”?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警惕涌上心头。她抱紧被子,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缩,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安:“他人呢?”
王姨似乎对她的戒备习以为常,依旧保持着温和的微笑:“魏先生去公司处理紧急事务了。他交代,让您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她将粥碗往苏晚面前推了推,“这粥是温的,您趁热喝点?您现在身体特殊,不能饿着。”
“身体特殊”四个字,像针一样刺在苏晚心上。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小腹,这个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王姨的眼睛。
“魏先生很重视您和…宝宝的情况。”王姨的声音放得更轻柔了些,“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您的饮食起居。有任何需要,随时告诉我。”
宝宝…重视…
苏晚只觉得胸口一阵发堵,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重视?他重视的,恐怕只是魏家的血脉,只是他新到手的、更有价值的“筹码”吧?这份所谓的“照顾”,不过是金丝雀笼子里铺上的新绒布,本质依旧是囚禁!
“我不饿。”她生硬地别开脸,声音干涩沙哑,“你出去。”
王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苏小姐,空腹对胎儿不好。魏先生特意吩咐的,您多少用一点?”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持。
“我说了我不饿!”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和抗拒,“拿走!出去!”
她的情绪有些失控,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王姨看着她苍白的脸上浮现的不正常的红晕和眼中的抗拒,沉默了几秒,最终没有再劝。
“那我把粥放在这里温着。您什么时候想吃,随时叫我。”王姨微微欠身,动作依旧得体,然后安静地退出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苏晚一个人。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冰冷和恐惧。她看着床头那碗热气腾腾、散发着食物香气的粥,只觉得讽刺无比。
这就是“换一种玩法”的开始吗?用更精致的牢笼,更“体贴”的看守?
她该怎么办?这个孩子…她该怎么办?
巨大的迷茫和绝望再次将她笼罩。她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衬衫的袖口。
时间在死寂和煎熬中缓慢流逝。阳光从床脚渐渐移到了床头。
“咔哒。”
卧室的门锁再次传来轻响。
苏晚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猛地抬起头,心脏狂跳。
门被推开。
魏友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白衬衫的领口挺括,系着暗纹领带。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眉骨。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恢复了平日里那个冰冷、矜贵、掌控一切的商业帝王模样。仿佛清晨浴室里的那场狂风暴雨从未发生,仿佛那支显示着两道红杠的验孕棒只是一个荒诞的噩梦。
只有那双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在看向她的瞬间,掠过一丝极其复杂、快得难以捕捉的情绪——是审视?是探究?还是…一丝被她此刻脆弱姿态所触动的、极其隐晦的波动?
他迈步走了进来,皮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悄无声息。他没有立刻说话,目光扫过床头矮几上那碗原封未动、早已凉透的粥,再落回到苏晚苍白憔悴、布满泪痕的脸上。
“没吃?”他开口,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喜怒。
苏晚紧紧抿着唇,别开视线,拒绝回答。身体却因为他的靠近而再次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魏友泉走到床边,没有坐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强大的压迫感再次弥漫开来。他伸出手,却不是像之前那样粗暴地碰她,而是端起了那碗凉透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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